但此刻,不知道是不是秦芷的错觉——
她感觉熟悉的散漫脚步声,好像比平时快了一些?
声音经过秦芷房门口,顿了两三秒,秦芷大气不敢出一声,很快,隔壁的卧室门被关上。
秦芷呼出口气,她知道刘叔给林漠骁打电话,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平时这个点儿,林漠骁一般都在酒吧或会所。
回来也不说话,秦芷了然,这场冷战已经无法避免。
随便吧,反正再过一个月她就开学了,回宿舍后,眼不见心不烦。
秦芷摆烂了,或者说她已经哄够了。
十年如一日的撒娇与服软,林漠骁不嫌腻她都嫌腻。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秦芷看了会剧便放下手机。
除了入睡时无意识浮现斯慎明今天临走时的清冷面庞,秦芷这一觉可以说睡得非常踏实。
踏实到梦里,出现与面容模糊的男子没有进行下去的最后一步。
一墙之隔的两人,女孩早已香甜入睡,林漠骁却久违的失眠。
发丝湿答答的垂落在额前,林漠骁也懒得吹干,就那么斜斜靠在阳台吹风,手中的烟从院里的灯明燃到灯灭。
一根换了又一根。
淡淡瞟了眼腕表,凌晨三点四十六。
风吹得太凉,额前与太阳穴隐隐作痛,林漠骁扔掉手中香烟,从二楼阳台直接翻了出去,一个漂亮转身,黑暗中的身影稳稳落地。
甚至没发出声响,他在院里把扔掉的烟头又捡起,夹在指腹中缓缓碾灭,猩红的火丝被温热的手掌包裹,灰雾渐渐消失。
他经常这么做,小时候秦芷看到他‘跳楼’或者徒手掐烟还会尖叫几声,后来也就慢慢习惯。
静谧昏暗的庭院,弯月悬挂在苍穹,偶有几声蝉鸣与鸟叫,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林漠骁摩挲着指腹,看了一眼漆黑的二楼卧室,静静站了几秒。
好无趣,太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