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凳,不作回复。
斯慎明敛了眉,沉默地看着她光脚踩在地板上,小腿上还有几处纱布。
他忽然上前一步,将人半拉半抱着坐到餐桌,而后从鞋柜里拿出她经常穿的花里胡哨的洞洞鞋,蹲下身为她套入鞋子。
他低着头,忽然感到脖颈里有一滴温热的液体触感滑落。
斯慎明脊背一僵。
秦芷到底还是被逼着喝光这碗浓郁鲜香的鸡汤,喝到最后还有一口她实在喝不下,斯慎明大发善心地放过了她,自顾自端起碗喝了个干净。
男人逆着柔和的月光,扬起的冷白脖颈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凸出的喉结轻微滚动,秦芷猛地错开视线,极力将味觉里残存的清香压过视觉上的荷尔蒙。
他洗了碗,放回原位,走来将她的外套取下,然后又轻轻将她额头的纱布胶带粘好,始终一副淡漠却理所应当的模样。
他离她极近,热息喷洒在面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两人的心,没有人知道,此刻到底愈来愈远,还是越来越近。
恍惚中,她回想到不久前昏昏沉沉的梦境,梦中他也是这么伸手替她粘好了那一处的胶带。
秦芷实在受不了了。
她不是什么意志力强的人,无法不沉迷于他深不见底的眸中。
“你该走了。”她侧过头,神色微紧,“我要睡觉。”
斯慎明扬了扬唇,这次没再说什么,慢条斯理长臂一伸穿好外套,走得悄无声息,秦芷回过头,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没来由的一股怅然,她拿起零零散散的大把药片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