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独坐房中,反复思量,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终于下定决心。
过了几日,贾母召集众人,她面容严肃,缓缓说道:“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那女儿很是思念黛玉,以至于不能在地下安眠。
醒来后,我心中甚是不安,思来想去,觉得应让黛玉去为她母亲尽一份孝心。每几个月便去寺庙里住一段时间,为敏儿祈福。”
王熙凤上前一步,抚掌大笑:“巧了不是?姑母在地下也全心为女儿着想,正巧林妹妹要出这宅子散心,她便给老祖宗托梦。
此计甚妙,既全了母女之情,又能保林妹妹性命。”
旁边众人恍然大悟,这确实是绝妙的解决问题之法。
黛玉忍不住看向孙悟空,她在欢喜的同时,心情不免又沉重几分,大圣做的越多,她就会奢望更多,该如何是好?
回到碧纱橱,黛玉道:“紫鹃姐姐,今夜我想让大圣守着我,你和雪雁去自己的房间睡觉。”至于王嬷嬷,上了年纪了,早就不曾做守夜的活儿了。
孙悟空刚想说什么,黛玉道:“大圣,我有话想对你说。”
夜深沉沉,黛玉身着一袭素色衣裙坐在椅子上,房间里的桌子上,蜡烛忽明忽灭,让人的心也跟着晃晃悠悠。
孙悟空悄悄走进来,坐在黛玉对面,问道:“林姑娘,来贾府这两年一切还算顺利,究竟还有何事导致你郁结于心?说与俺老孙,我自会为你解决。”
黛玉闻此言,眼眶一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微微低头,声音轻细:“大圣,我……我日夜担心你离去。自我识得大圣以来,大圣屡次帮我,而我却什么都不能给你。
为了帮我,大圣困于这内宅之中,不知何时方能离去。我心愧疚,实难自安。”
说着,黛玉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她用手帕轻轻擦拭,却怎么也止不住那汹涌的泪水。“大圣,你本是自由自在的齐天大圣,神通广大,不受拘束,却因我而困于此地,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大圣。”
孙悟空看着黛玉哭泣的模样,心中微微一软,道:“林姑娘莫要如此,我既答应护你周全,便不会食言。在你安全离开贾府或者长大之前,断不会离去。
我既然答应了帮你,也没想过要你报恩,你只要好好长大即可。”
黛玉抬起泪眼,她的眼睛被泪水洗过,清澈如湖水,似乎一眼就能看清她的想法:“大圣,你当真不会离开?”
悟空坚定地点点头:“老孙说话算话。林姑娘且放宽心,莫要再为此事忧愁。”
“大圣曾经教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那便容我自私这一回,想留大圣在身边。
你对我如此之好,我却无以为报。我这心中,总是觉得亏欠大圣许多。” 黛玉叹息。
悟空摆摆手,说道:“林姑娘不必挂怀。老孙行事,全凭心意。你我相遇,也是缘分。
我看不得你受人欺负,自然要护你周全。”
黛玉听了悟空的话,露出一丝笑容:“大圣,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莫要离开我。”
此时的黛玉放下心结,看着有些九岁女童活泼的样子了,细声细语说着自己的所思所想,偶有些异想天开之言,孙悟空也乐意哄她。
“大圣,我昏睡时梦见自己到了一个可怖的地方,隐约记得有人跟我说‘木石前盟’,也梦到自己前世是一棵草,这有何寓意?”黛玉问道。
孙悟空就要将他在地府听到的消息告诉黛玉。
黛玉却没有停下,继续道:“我在想,这木石前盟是否说的是我和大圣?大圣说自己是天生石猴,我前世又是一株仙草,我是‘木’,你是‘石’,如此一来就说的通了!”说到后来甚至把自己说笑了。
孙悟空倒不急着解释了,转念一想,他又没打算让黛玉去还泪报恩,解释“木石前盟”的真相也不急于这一时,索性就让她误会着,也更保险些。
黛玉偷偷看他一眼,见孙悟空默认此事,心生欢喜,又道:“大圣,梦里乌云就要压在我身上,幸好你来救我。”
“你还记得?”孙悟空。
黛玉一滞,支支吾吾道:“除了‘木石前盟’,便是‘吃俺老孙一棒’这句话,一听便知是大圣,想来我记得大圣对我的好,梦里也常能见到。”
孙悟空被黛玉的甜言蜜语齁得五迷三道,笑骂道:“这两年除了长个子,便是长这张嘴了。
我做事全凭心意,对你好也是你运气,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