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一番,进去伺候,两人足足洗了两三个时辰的澡,方才出来。
其他丫鬟进去打扫,地面床上都湿了,席子上也汪着水,简直是无处下脚。
还有那麝月,虽向来稳重,可看着这情形,也有些动摇。她虽不像秋纹、碧痕那般急切,却也暗暗留意。
一日,丫鬟们都出去玩耍,麝月独自守着家。
这时宝玉回来,麝月心中一动,便借口给宝玉梳头,梳着梳着两人便梳到床上了。
晴雯冷眼瞧着这些人丑态百出,心中不屑,冷笑道:“一个个都如那没了魂儿的,为了个通房之位,也不瞧瞧自己现如今是什么模样。这园子是干净地方,却被你们搅得污秽不堪。”
转而又恨恨道,“这二爷也真是糊涂,被这些狐媚子迷了心智,这府里的风气都要被败光了!”
袭人这些日子满心愁绪,仿若置身于荆棘丛中。
她瞧着秋纹、碧痕、麝月之流,整日如蝇逐臭般往宝玉身边凑,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计可施。
每见她们在宝玉跟前献殷勤,那娇嗔作态之相,袭人便觉如芒在背。
可这事儿,她是万万不敢告知王夫人的。
她深知,若自己前去禀报,王夫人定会责怪于她,只道是因她起的头,更是没管好宝玉房中的丫鬟,才致如此乱象丛生。
再者,她自己如今是通房,那些丫鬟们私下也不知说了多少酸话,若此时出面,定是站不住跟脚,那些丫鬟们也不会听她的罢手不做。
袭人心里更是如油煎的一般,煎熬无比,说与不说最后都是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