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可知,宝二爷在怡红院的所作所为?他几乎睡遍了那里的丫鬟,又岂止我一个?”
王夫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伸手指着金钏儿,语无伦次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你这贱婢休要污蔑主子!宝玉他……”
金钏儿冷笑道:“太太不信,可以去查。除了袭人,还有麝月,秋纹,碧痕……哪个与宝二爷没有私情?我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白老媳妇忙拉住金钏儿:“你这作死的丫头,还敢胡言乱语。”
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若只金钏儿一个也就罢了,现在又多了那么多丫鬟,无论如何瞒不住了。
她怒道:“你这贱蹄子,满口胡言乱语,妄图拉人下水,以为我便会轻信于你?
宝玉他生性纯良,断不会做出这等腌臜之事!
定是你这等狐媚之人勾引于他,还敢在此攀咬他人!”
金钏儿却面无惧色,只是泪流不止,悲戚道:“太太若不信,尽可去问府里众人,我如今已无活路,何必再撒谎污蔑?
只可怜我那腹中孩儿,尚未出世便要遭此厄运。”
白老媳妇见势不妙,又拦不住金钏儿,只能连连磕头,哭着道:“太太,求求您,莫要动怒,金钏儿定是失了心智,才会胡言乱语,还请太太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回吧。”
王夫人却根本不听,心中惊疑不定,只思索着如何处置此事才能将影响降到最低,她来回踱步,突然停住,高声吩咐道:“去把袭人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