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外之人,又怎可算我尘世的父亲。至于那贾珍……”
说到此处,惜春咬着牙,眼中恨意汹涌,“他只知玩乐,胡作非为,全然不知羞耻与我这幼妹,又有何资格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我断不会将他们的意见放在心上。
林姐姐,你就应了我吧,我立即便可去得。”
迎春与探春听闻惜春这番话,皆面露吃惊之色。
迎春讷讷道:“四妹妹,这等话可莫要随意出口,毕竟血浓于水,日后恐落人口舌。”
探春眉头紧锁,沉声道:“四妹妹,你虽心中有怨,但这般直白表露,于己不利。
且贾府毕竟是咱们根基所在,怎能全然不顾及?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不可再入他人之耳!”
她们一直知道惜春对宁国府有怨,却不知怨气居然如此之深,迎春和探春面露忧色。
黛玉劝道:“四妹妹的画艺,我自是知晓的,若仅论本事,确能胜任教画。
既然四妹妹开口,这女塾的画师必定是你。
只是此事牵连甚广,贾府的门楣规矩、族中长辈的看法,皆不可忽视。
四妹妹莫急在这一时,待我与大圣商议,看看能否寻出个折中的法子,既能遂了四妹妹的心意,又可免了些不必要的风波。
这期间,四妹妹且先安心。”
惜春也知道此时不能意气用事,不然定然让姐姐们为难,便低着头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