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温度似的,让她手心蓦地发烫。
这是他一直贴身带着的……局里的东西。
她指尖往后轻勾了一页,看到了那张一眼惊艳的一寸照。
应该还只是学生年代的他,头发更短些,清隽的五官比起现在少了些棱角,却还是惊艳好看的。
冷冽的气息浑然天成,在凛凛红色公章映衬下,那正义严肃的压迫侵袭逼压而来。
穆荆也见她还呆愣的看着那张照片,扣着她手把证件合上,语气已经没有了多少耐心,几乎是压低了嗓音吼出来,“带着这个,滚!”
陈画棠见惯了他平日里清隽矜冷的样子,习惯了他被她勾得心情烦躁骂她不要脸的样子,还是头一回见到他情绪紧张得低吼出声的样子。
心尖被烫得不知所措,指尖也被烫得不知所措的想要把这证件推回给他,“我,我不要。”
她只是个十恶不赦的坏狐狸精,她怎么能……拿这种东西。
穆荆也见她执意不肯走,被她气到不想说话,极力压了压眉心的怒意。
最后见她莹着水光的潋滟狐狸媚眼掠过一丝茫然和不知所措,像是败给她了。
他终于妥协,微暗的空气似乎在轻叹了一口气,“要什么要求,回去答应你。”
“陪、陪我睡一晚上也行吗?”陈画棠在试探他的底线。
“好。”他嗓音低磁,在这气氛逐渐紧张的昏暗破旧厂房,却被衬托出一种更说不出的撩人意味。
不刻意,却撩人,撩得人心尖一颤。
陈画棠不敢看他的眼睛,葱白的指尖在红唇处点了一下,给他抛了个风情万种的飞吻,“真乖,那、那我走了?”
狐狸媚眼一如既往的弯弯勾起,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不会轻易答应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