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队又酸又嫉妒,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下杯,“恭喜恭喜。”
穆荆也端的是酒,他只碰了杯,没喝。
陈画棠很娇气,嗅觉很敏感,不喜欢他身上沾别的味道。
严队“啧”了一声,没眼看。
无事不登三宝殿。穆荆也平时很忙,虽然严队不知道他忙什么。
今晚能来这里,他不信穆荆也就是来坐坐聊聊天,“说吧,有什么事?”
严队像个昏君大爷似的,吃着美人儿剥好了喂过来的葡萄。
穆荆也感觉空气中弥漫的香水味浓了些,蹙眉,离他远了点,“问些问题。”
严队又啧啧了一声,“还有什么问题是连穆哥都搞不定的呢?”
他仗着穆荆也今天有求于他,说话有些欠打。
穆荆也冷睨他一眼,他收敛了许多。
严队洗耳恭听,穆荆也薄唇动了下,刚要说什么。
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走进来一个年轻男人,桃花眼,俊朗的脸,外面的风浸过,漫起淡淡消毒水的气息。
在陈画棠出车祸的那次,穆荆也在医院见过他,是个医生,叫陆隽。
当时看起来和陈画棠关系不错。
“没想到啊,今天人还挺多。”
陆隽虽然是个医生,不过也就工作时认真,表面看起来正经。
而私底下——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严队左拥右抱的美人儿,吹了个流氓口哨,“严总可真是艳福不浅。”
穆荆也坐在一侧,陆隽走进来时才看到他。
清隽惊艳的脸,实在让人过目不忘。
陆隽冷不丁心脏一缩,差点没多没被他吓出个魂儿来,“你,你你——”
这可不就是被陈画棠盯上的冤种男人?!
掐指一算,距离上次在医院见过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
这男人居然还好好的,没缺胳膊少腿,也没精神不正常?
穆荆也睨他一眼,见陆隽像见鬼似的,他倒也淡定,没有装作不认识,“又见面了。”
算是打招呼。
穆荆也只是性子冷,该有的礼节不缺,虽然是疏离的礼节。
“你,你好。”平时拽大爷似的陆隽,头二次乖得像鹌鹑。
头一次是对陈画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