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已经做好了。
言女士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棠棠饿了吗,来看看今晚的菜怎么样?”
穆荆也没骗她,桌上没有一道素菜,是全鸡宴——
烧得金黄的烤鸡,泛着浓香的猪肚鸡,微黄点缀着透明瓷白的白切鸡……
勾得狐狸精眸底馋了,“都是自己做的吗?”
“荆也做的。”言女士也就这时候还记得她儿子的名字。
陈画棠扭头看他,红唇都弯了,“你怎么什么都会做?”
穆荆也帮她拉开椅子,“学学就会。”
陈画棠狐狸媚眼闪着莹光,“那你会做红烧肉吗?”
“不会。”
“清蒸鱼?”
“不会。”
陈画棠歪头想了下,“那……番茄炒蛋呢?”
穆荆也,“……不会。”
他连番茄炒蛋先放炒鸡蛋还是先放番茄,都不知道。
陈画棠觉得他在忽悠她,指了指桌上的全鸡宴,“那你怎么会做那么多鸡的做法?”
她心想,穆大队长太笨,连番茄炒蛋都不会,连她这不学无术的狐狸精都学会了番茄炒蛋。
穆荆也沉默了一瞬,到最后也没回答,去给她盛饭,“先吃饭。”
“吃饭了?”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从楼梯间响起,语气严肃。
言女士瞪他一眼,警告他。
穆应风沉了半晌,低咳一声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严肃,“小棠,多吃菜。
他刚才是上楼去找他收藏很久的梅子酒了。
家里有不少藏酒,但穆应风最宝贝这瓶,那些老队友来了也只能摸两下,碰都不给碰。
陈画棠低头浅抿了一口,透亮的杨梅红酒泛着清雅的果香,是熟透的梅子的味道,不烈,但清香。
“好喝。”
穆应风向来锐利的眸子缓和许多,此刻倒不心疼他这壶酒了。
见陈画棠夸好喝,他把酒放到穆荆也跟前,“小棠喝完了给她倒。”
穆应风现在喝白酒,言女士经常说他抠搜,藏着一壶酒自己都舍不得喝。
陈画棠本来坐得很正,挺直了腰,像个乖狐狸精,因为穆应风严肃刻板的样子吓人。
她偷瞄了眼穆应风对梅子酒依依不舍的样子,狐狸媚眼偷笑了下,心底泛起不知名的涟漪。
穆荆也要给她倒满杯子,她挡住,拒绝,“平时不怎么喝酒。”
穆荆也,“……”
之前连出院资格都没有,刚醒了就跑去酒吧喝酒的人是谁?
她仿佛没看到他眸底的神色,“唔,我等下喝牛奶吧。”
乖狐狸精,当然要要喝牛奶咯。
一顿全鸡宴吃下来很满足。
言女士一直招呼陈画棠多吃。
穆应风不善言辞,见陈画棠夹了很多次白切鸡,索性把白切鸡往她跟前放。
陈画棠吃得太饱,嫩黄色的连衣裙比刚才要蓬了些,是肚子撑起来的微微弧度。
陈画棠今天是乖狐狸精,吃了全鸡宴想去活动活动,难得想干点活。
言女士不让她去洗碗。
穆应风说她手上有伤口,不能碰水。
穆荆也收拾起碗筷,进去洗碗了。
陈画棠没有事情可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今天播的是狗血伦理剧,言女士在和她吐槽剧情,“这什么东西,编辑脑子进水了吗,丈夫出轨小三找上门,婆婆催生想要孙子不成,就想把儿子的小三扶上位?!”
“这种毁三观的剧也能播?!”言女士越看越生气,气得骂骂咧咧。
陈画棠勾着嫩黄色的小裙子,狐狸媚眼无辜。原来,只有她觉得这种剧好看吗?
生活不就是要毁三观和狗血,才有意思吗?
穆荆也洗完碗出来,坐在陈画棠旁边,“看什么?”
平时喜欢看这种剧的陈画棠,端坐着很无辜,“在看毁三观的无聊的剧。”
言女士见两人在讲话,很识趣的往自己老公那边坐。不过穆应风在看报纸,都是老夫老妻,习惯了不出声。
陈画棠扭头看了眼他们,又看穆荆也。
电视播着剧,把客厅烘托得很热闹,沙发刚好坐满还留了些空隙,不像她偌大的沙发总是空荡荡的,房间还安静。
陈画棠低头看着嫩黄的裙摆,裙摆上绣着精细的柳叶。
看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