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看了那人一眼,收敛了刚才和她们打交道的温和,意味不明来了句,“你这裙子布料还挺凉快。”
她也没说别的什么,就说了句凉快。
那人脸色已经不太好看,“天气热,怕中暑。”
她不敢忤逆,听陆家那位夫人背后说过,这位是局里穆老先生的夫人。
言女士笑了下,没再说什么,扯开了话题,“你们刚才说的人,是她?”
陈画棠已经勾着裙摆,款款走来,像盛开的嫣红妖冶得玫瑰花瓣,不过是带毒刺那种,“阿姨们聊什么呢?”
在场的不是所有人都是言女士那个年纪,有部分才三十多岁,被她叫上了阿姨。
年轻点的脸色难看。
言女士走了上去,看起来跟陈画棠也不太熟,突然出声问,“怎么这个点才来?”
刚才还嫌言女士说话讨人嫌的抹胸裙女人,突然又畅快了,咄咄逼人,“是不把陆夫人放眼里吧,这个点才到?”
陈画棠垂了下狐狸媚眼,拽着裙摆上的轻纱,“不,不是这样的。”
“真是的,还以为是在圈里呢,耍什么大牌!”
周围你一言我一句的数落。
陈画棠立在那里,潋滟狐狸媚眼越垂越低,被欺负得不敢吭声。
穿着一袭素色长裙的黎秀美这时走了出来。
语气染了些不满,“画棠虽然来得晚,但也是我邀请的客人。”
她没有说什么重话,但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没有人敢再吭声。
毕竟在别人生辰日,砸场子不是什么好事。
“画棠啊,她们也就开个玩笑,你可别往心里去。”
黎秀美看着陈画棠垂落在两侧的葱白小手,攀上去想牵着说点亲近的话。
陈画棠的手突然往身上背的黑色小挎包上摸。
黎秀美碰了个空,僵了一瞬,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画棠,你是不喜欢这里吗?”
“怎么会呢?”陈画棠笑了下,从小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送阿姨的礼物。”
“我可以现在打开吗?”黎秀美说了声谢谢,接过小礼盒。
陈画棠说可以。
“以往你给我送的礼物,都是手工做的,每次都很有心,我都很喜欢。”
黎秀美称赞了句,松开小礼盒上的绑带。
角落里不知道谁说了句:“手工做的,不就是抠吗?艺人一年到头挣那么多钱,送个礼物却连一分钱都不舍得出。”
陈画棠潋滟的狐狸媚眼轻扫过去。
明明是无害单纯的表情,但眸底闪动的莫名幽暗却让人心惊。
但再仔细看,又好像只是错觉,她红唇染着笑意,“阿姨,你看这次的你还喜欢吗?”
是黑色的蔓珠华沙,不是手工做的,而是黑钻。
钻本来就价值不菲,更何况是黑钻,这种能做出一朵蔓珠华沙大小的黑钻,更是稀有。
角落里有人吐槽这是什么假水晶。
但黎秀美从小家境优渥,又活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看不出这是真的黑钻?
“这……画棠,这礼物太贵重,阿姨不能收。”黎秀美把小礼盒合上,塞回给陈画棠,“阿姨更喜欢你亲手做的,有诚意。”
陈画棠坚持要送,黎秀美推脱不了,只能收了下来。
眉眼间含着的笑意比刚才深,关心多了几分,“饿了吗,要吃什么?”
陈画棠看了一眼周围的布景,现在陆陆续续上了菜,不过黎秀美信佛的人,上的也都是素菜。
蛋糕甜点没有撤下,不过陈画棠以前吃过,知道那大多是植物奶油做的,不如动物奶油好吃。
陈画棠说晚点再吃。
狐狸精可不兴吃草。
黎秀美笑,“那我先去招待其他客人,你就把这里当家一样,不要客气。”
她指尖摩挲着陈画棠送给她的小礼盒边缘,笑意藏不住。
陈画棠也笑,红唇勾起的弧度越来越深,“好。”
黎秀美转身走了,素色的长裙衬得她气质很好,高贵优雅。
陈画棠狐狸媚眼弯了下,心想:也就只有这种素色,才配得上她送的黑色蔓珠华沙。
蔓珠华沙本是红色和白色居多,花语是死亡和诅咒。
黑钻有个传说,说它是印度教神梵天的眼睛,不属于任何人……得之者,必受诅咒。
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