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在她是陈将军女儿的份上，他已经走了。
棠美人听不懂人话，裹紧了他的外袍，低头轻嗅，“唔，这气息挺不错，倒像冷薄荷香。”
他盯着她，看她故意在他外袍上摸，那红唇勾起的越发变态的弧度，也不知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果然，他发现，自己总是可耻的猜中她心思——
“穆公子这外袍还要吗？”
“不。”被她玷污过了，他拿回去了也会直接丢给下属处理。
“既然不要，可以给小棠吗？”
“做什么？”一个姑娘家，没见过直接开口要男人衣服的。
她媚眼带羞，“小棠的浴巾不够大，心念着，公子这尺寸倒是刚好。”
穆公子冷睨她，“不能好好说话？”
她总是这样，明明是简单的话，却偏偏总是说不明白，故意让人多想。
但是意识到什么的穆公子，顿时脸色又沉了。
就算好好说了又怎样——
他几乎是咬牙质问，“你拿这外袍做浴巾裹？”
就——她究竟知不知羞？！
从每年朝堂要纳的税赋就可以知道，迎棠院赚的钱不少。
还能缺了她一块浴巾的布料？
棠美人狐狸媚眼勾着无辜，“私塾先生过去常教导小棠，当克勤于邦，克俭于家。”
迎棠院就是她的家，要勤俭持家，没毛病。
穆公子，“……”
这时候倒是体现她上过私塾了？
他没耐性跟她在这里拉扯，“起来，回去。”
他转身欲走。
她嗓音娇，他不用看也知道她此时狐狸媚眼故意勾着委屈，“人家的臀部被摔疼了～”
“要公子抱抱，揉揉～”
他脚步顿住，回头看她矫揉造作的模样，“你究竟是不是陈将军女儿？！”
堂堂一个武将，一个掌兵权的世家，怎么会——生出这种看着要祸国殃民的后人！
棠美人被他一次次质疑贬低，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她，坏脾气瞬间上了头，“不想搭理人家就罢，何必这样侮辱人！”
她气得把黑色外袍扔掉，转身就要走！
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