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真多,好像陈敬礼哦。”陈画棠嫌弃的语气,可是狐狸媚眼弯了起来。
晚风微凉,是很舒服的清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林荫小道,狐狸精听力好,隐约听见不远处漆黑的树林里有人窸窸窣窣做坏事的声音。
唔,春天都过了,怎么还有人在公众场合做坏事呢?
陈画棠侧头看了眼穆荆也,他面无表情,偏偏在月色衬托下又好看得紧,轮廓分明。
公子如画,不过如此。
可惜这公子是个柳下惠,人家都能做树林里做坏事了,他却连她的手都没牵。
两人刚才到现在中间一直隔着一个拳的距离,并排的慢慢走,慢慢的绕着郊区公寓区在散步……
怎么穆队长床上床下就判若两人呢?
“怎么了?”穆荆也察觉到瞥过来的幽怨眼神,他淡淡出声问,陈画棠指了指小树林深处。
穆荆也墨眸晦暗了几分,他听力不差,自然也听到了,不知是燥还是恼,开始警告她,“陈画棠。”
陈画棠看到他这突然严肃的神情,就忍不住轻笑,“哟”了一声,“穆队以为人家在说什么呢?”
“自己心里清楚。”
“唔,人家不清楚怎么办~”她故意勾着无辜狐狸媚眼。
“知道害臊是什么?”
“不知道”,坏狐狸精字典里没这个词。
眼看着穆队长脸色渐沉,快要忍不住教训狐狸精了,她狐狸媚眼越发无辜,“唔,就是想跟男朋友牵个手,也不行嘛?”
脸上还带着刻意的委屈,“牵个手也叫不害臊?”
陈画棠明显就是在戏弄他,他刚要发作,她葱白的指尖划啊划,轻划过他的掌心,攥住他微暖的大掌。
狐狸精就是会哄人,至少他看了一眼她勾过来的指尖,一下子就气消了。
但是不可避免的耳根微燥。
穆荆也不习惯大庭广众做亲昵的事,被她勾住的掌心渐渐发烫,烫得狐狸精“呀”了一声,想要松手,“唔,你太热了,不跟你牵了。”
“做了坏事就要负责到底。”穆荆也攥紧她小手,面不改色的道。
微凉晚风拂过,却抵不过他耳根的烫。
陈画棠盯着穆荆也的手看,他这样子,让她觉得他们像电影里青春期偷偷谈恋爱,偷偷牵手的男女主。
唔,明明他们早就做了很多坏事,穆队长怎么还那么容易燥呢?
她小动作很多,偷偷摸摸的在他掌心蹭来蹭去。
她早就想牵穆队长的手了。
他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很漂亮,指骨长,肤色冷白,一点儿也没有经常要出去风吹日晒执行任务那种糙。
不过男人的掌心和指腹都带着薄茧,有些地方摸着粗粝,明显就是之前受过不少伤。
她抚过他掌心一道粗粝的疤痕,“你这儿怎么伤的?”
穆荆也低头看了一眼,光线昏暗,他看不清。
他手上其实有很多伤痕,多到他自己也记不清当初是怎么伤的,“不记得了。”
陈画棠哦了一声,应得好敷衍。
不过她虽然跟他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知道他是那种随性的人,这种受伤的小事从来不放心上,也许是真的不记得了。
“那你手背怎么干干净净的?”他掌心和指腹伤痕多,手背却漂亮得像上帝鬼斧神工雕塑出来似的。
月色撩人且昏暗,偷偷藏住了穆荆也不自然的神色,“巧合吧。”
这巧合可真巧合——她喜欢漂亮的手,而他正好也有。
再往前走就很偏僻了,没什么景可看。
时间也不早了,陈画棠懒洋洋的蹭在他肩上,“唔,困了。”
今晚又是一夜好梦。
第二天,陈画棠去了系统说的历史文化博物馆。
她去得早,在博物馆里的人还不多。
博物馆太大了,大到有高高的数层楼,每层楼的面积都很大,一眼望不到头。
陈画棠对博物馆没什么研究,但她也不急,索性沿着回旋楼梯,一层一层的慢慢逛上去。
低层的是史书经常记载的那些朝代,南渊好像在历史上占据的地位不高,她走啊走,才在博物馆顶楼看到了“南渊”二字。
她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原来,是真的有南渊这个朝代。
关于南渊的史册被保护得很好,用透明的钢化玻璃密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