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目的地轻松的奔跑。
赵何华脑子里走马观花般的想到很多,今早内侍给他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太后正在秘密主持他和瑶光郡主的婚事。
他听后不知是喜是忧,要是没有当初的宫宴巨变,父王没有病倒,魏王没有下狱,娶段雪瑶那就是雪中送炭,如虎添翼,自己求之不得。现在嘛,她父亲是阶下囚,大哥又是叛军首领,现在再和她成婚形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娶她好还是不娶她好。
初北堂驰入一片疏林,太子骑着马也紧跟其后闯入那片树林。
她的背影在疏林深处渐渐消失,像个梦般美丽,他正看的入神,忽然前方劲风袭来。
弩箭的破风声从他脸颊滑走,劲箭电射而过,射进了后面一个护卫的胸膛,那个护卫闷哼一声摔倒在地,跌落马下当场毙命。
赵何华吓得浑身汗毛竖起,他首先想到的是初北堂的安危,只见她的倩影早就看不到,似乎已经出了这片树林,他心里万分焦急,环顾一看,几个黑衣人从林中探出身影,他们应该是一直藏在这里。太子心挂爱人的安危,正想加速冲到前方去看一下,机括声响,又有几支劲箭射了过来。
他拔出宝剑格挡,身后的护卫也奔到了他的身边,一个护卫双腿控马,搭箭反击,一箭就射死了一个身穿黑衣的刺客。
风声响起,一支弩箭由左侧一棵最粗的大树后面射过来。
赵何华猛一闪身,弩箭贴着脸滑过,插在身后的树上,惊险至极。立即有两个护卫冲到大树那里,不等刺客再搭箭,他们已经把那黑衣人一箭贯胸。
赵何华知道现在情况危急,一夹马腹,打算快速穿过密林。
突然前面一条绳子毫无征兆的出现,身下的汗血宝马悲鸣一声,赵何华连人带马的跌倒在地,他一个前滚翻,借力滚了四五圈才停下,当时教骑射的师傅专门教过跌下马的时候要怎么应对,还特意训练了好几次,托师傅的福,这才让他在这危急时刻堪堪保住小命。
不等他从地上爬起来,足声传来,十几个黑衣人围上来,他把提前拿在手里的劲弩朝最前面一人射过去,那人应声倒地。
赵何华又唰的一声拔出宝剑御敌,他的身手一般,学的就是些花样子,练武之于他更像是强身健体,他看着那群凶狠的刺客,忍不住内心生出恐惧。
他心下一动,不如奋力拼搏,拖延时间等护卫过来,搏一线生机。
正当他和周围的黑衣人勉强过了几下,心里恐惧更盛的时候,后面的侍卫紧随而来,一人一箭干掉一半的敌人,赵何华心里又升起些希望,他快速决断,就地一滚,滚到了一棵大树后面,刚一站定,才惊觉小臂一阵钻心的刺痛,刚刚太紧张没发现自己受伤,连衣服带血肉都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的冒出来。
他身上一阵白毛汗,头脑一阵惊恐的眩晕,心下暗叫不好,要是箭上有毒,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他顺着大树无力的坐下,树后一阵喊杀声不绝于耳,一片刀剑割破皮肉和男人的闷哼声此起彼伏。
赵何华过了最初的疼痛和慌乱后,反倒镇定下来。他忍不住探头瞥了一眼战场,只见几个蒙面人横七竖八的躺翻在地,未倒下的侍卫和敌人有七八个,正在一起混战,他最先看到自己的贴身侍卫统领田肖左冲右突,正杀得敌人人仰马翻。
他心里大定,密切的关注着战场。
田肖长得人高马大,剑法精妙绝伦,臂力惊人,以拙破巧,一剑斜挑把敌人的剑挑开,剑锋突变就毫不犹豫的抹了敌人的脖子。
几个护卫合力把其他几个刺客砍翻在地,最后一名刺客身手灵活,一看大势已去,正想溜走,被田肖掷出手中长剑,一剑贯穿胸口,那最后一个刺客跪倒在地,气绝当场。
正当众人均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马蹄声响起,众人以为还有埋伏的敌人,纷纷举起武器准备迎敌,抬头定睛一看,才发现来人竟是去而复返的初北堂。
她吓的花容失色,翻身下马,朝着树后的太子扑过来,惊恐的泪水夺眶而出,她颤着声音问道:“何华,你没事吧!”
“啊!你受伤了。”她一看赵何华手上一片刺目的血迹,悲鸣一声,就哭出来。
赵何华本来心里很害怕,手臂还一片火辣辣的疼,可一看心上人哭的梨花带雨的,终是一阵不忍心,竟是强打精神反过来安慰她几句,“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你莫哭,莫哭。”
初北堂哭了几声以后,反倒冷静下来,止住哭声,一边垂泪,一边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