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竟海说完,又叫得“钱掌柜”拿出那一小团黑棉花,到巫堡主看之。
在巫堡主看发黑棉花之时,阎竟海在其旁边说话:“上回遇雨卖棉花,若不是石仁兄叫商人买去,我们所购四车棉花俱变成了这个样子。黑乎乎的不堪入目。”巫堡主看过那一小团黑棉花,说:“对,这是受了雨水之棉花。幸好卖得及时。”听了巫堡主的夸奖,阎竟海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却听到石木仁说:“起初,若听我所言,你们途中不会遇到大雨。可你们偏偏不相信我的话,要一意孤行。现在经过一番周折,可相信我能测得天气了吧!”阎竟海听言,说:“现在相信了。可是,我伯父生前没有测得天气之本领。而你,却能看云识天气;是跟别人学的吧!”石木仁说:“正是。小时候跟一位歪鼻子老道士学的。若不是歪鼻子老道士故去,我不会跟着你伯父学徒。”
听到这里,巫堡主说话了:“话说来转去,还是提到他伯父。我希望你们以后在‘巫家堡’,再也不要提他伯父了。他伯父害人一生,讨厌至极。阎竟海是其侄儿,也遭其所害。若不是姜子牙和我到泰山取得还魂丹药,阎竟海还是一个痴呆傻人。”听了巫堡主的话,阎竟海说:“石仁兄,我等不谈我伯父之事情。只谈钱掌柜如何做生意的事情吧!”说时,阎竟海并看了看“钱掌柜”。而“钱掌柜”看了看天色,说:“今日天色已晚,暂且不谈做生意之事情。我和石道长还要赶着回去呢!”石木仁也附和着说:“今日确有不便,我和钱掌柜去也。”石木仁说时,并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而巫堡主说:“二位,今日天色已晚,你俩和车夫可在‘巫家堡’住下,等到明日天亮了再去之不迟。”听了巫堡主之言,二人求之不得。
于是,阎竟海摆酒款待。在吃酒时,一共有五个人吃喝。此五人分别为巫堡主、阎竟海、姜子牙、石木仁和“钱掌柜”。除五人吃喝之外,巫堡主后面还有一高一矮二人看吃喝。
原来,这二位看吃喝之人,乃是巫堡主身边的左右护卫。自从左右奇人跟着阎善阴走后,巫堡主便在民间挑选武功高强之人士做护卫。挑来选去,最后看中了这一高一矮二人。高者名叫秦武德,生得浓眉大眼、膀大腰圆,非常的壮实。而矮者范文才,却与秦武德恰恰相反。生得尖嘴猴腮、贼眉鼠眼。身体不但矮小,而且特别的瘦弱。乍一看上去范文才,却像是个侏儒。不过,二人的年纪俱在四十岁之间。二人自从跟随巫堡主做护卫后,对巫堡主忠心耿耿、没有二心。对待巫堡主的亲人,也是无微不至、体贴入微。在看大家吃酒时,时时关照着巫堡主和阎竟海二人。
五人吃酒,从傍晚时分吃到晚上的初更时分。而巫堡主的二位护卫,也从吃酒的傍晚时分,看到了晚上的初更时分。
可是,在初更吃酒的时候,大家却听到公鸡报晓之声。
石木仁听到公鸡报晓之声后,却说:“鸡叫一更,必有火起;鸡叫二更,必有盗贼。”阎竟海听言,问道:“盗贼、火起是何意义?”石木仁说:“鸡正常的第一次叫声,应该在半夜三更时分。而一更叫之,必有火灾出现;二更叫之,必有盗贼来临。”阎竟海说:“石仁兄言下之意,可是我‘巫家堡’要发生火灾了?”石木仁说:“正是。”而“钱掌柜”打断话说:“石道长可卜得一卦,看看是何方位有火起?”听了“钱掌柜”之言,石木仁卜了一卦说:“在大棚这个方位起火。”一听此言,巫堡主问之:“石道长,可卜到几更起火?”石木仁回答:“接下来的三更时分。”巫堡主说:“若是三更时分没有起火呢?”石木仁说:“人头担保。”巫堡主一听,却说:“既然石道长确定三更起火,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巫家堡’堡主,却不信你这个邪门之说呢?”石木仁说:“巫堡主可以不信我言。若是三更时分真的起了火呢?是否也肯用人头担保?”巫堡主说:“无需用人头担保。我坐于大棚内等候。若是火起,烧死无悔。”石木仁说:“巫堡主,不可用生命开玩笑。火烧大棚,定死无疑。还请快快改主意。”巫堡主说:“你石木仁乃是年轻气盛之人,乃敢用人头担保;而我一个老人,活这么大年纪,岂肯说出出尔反尔之事?”言毕,巫堡主又对大家说:“诸位全部出去,我独自留在大棚内。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听了巫堡主之言,二位护卫说:“巫堡主,我二人心甘情愿替你坐于大棚内等待大火。是福是祸,我二人帮你承担。”巫堡主说:“不必烦劳二位护卫;你们等到四更时分,保证看我没有事情。其实,他石木仁不知此处公鸡已鸣叫好些天了。在这好些天内,都没有火灾出现。而他今日一到,却说此处有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