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将朱怀天轻轻地放在床上,对方已然昏迷不醒。他环顾四周,发现房间简陋却干净,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便是全部的陈设。墙壁斑驳,墙角处结着蛛网,透着一股淡淡的霉味。窗外传来阵阵喧闹声,夹杂着小贩的叫卖声和孩童的嬉戏声,与这逼仄的房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走到窗边,透过窗缝向外看去。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派繁华景象。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客栈位于小镇的中心地带,对面是一家茶馆,旁边是一家布庄,街道两头都有士兵把守,戒备森严。他默默地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思忖着逃脱的路线。
确认周围环境后,张三快步走到门口,用力推了推门,纹丝不动。他弯下腰,仔细检查门锁,发现门是从外面锁上的,一把沉重的铁锁牢牢地锁住木门,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他不禁皱了皱眉,看来官兵对他们还是有所防备。
他回到朱怀天身边,俯下身,仔细检查朱怀天的伤势。伤口周围的皮肤更加红肿,渗出的血迹已经将绷带染成了暗红色,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他不禁心头一紧,朱怀天的伤势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如果再不及时医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他从包袱里翻找出一只小瓷瓶,里面装着一些伤药。这是他临行前母亲给他准备的,说是祖传秘方,疗效甚佳。他小心翼翼地倒出一些药粉,均匀地撒在朱怀天的伤口上。药粉一接触到伤口,朱怀天便发出一声低吟,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张三连忙停手,观察朱怀天的反应。片刻之后,朱怀天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似乎疼痛有所缓解。
张三这才放下心来,他撕下自己衣襟上的一块布料,用水打湿,替朱怀天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垢。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瓷器。处理完伤口后,他用干净的布料重新包扎好伤口。做完这一切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他开始在房间里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他先检查了桌子和椅子,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又走到床边,掀开被褥,床板上空空如也。他不死心,又将床底下的杂物翻了出来,一些破旧的衣物和鞋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床底下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盒静静地躺在那里,上面积满了灰尘。他心中一动,连忙将木盒拿了出来。木盒是用普通的木头制成的,上面没有雕刻任何花纹,看起来十分简朴。他轻轻地吹了吹木盒上的灰尘,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放着一些散碎的银两和一封信。银两不多,只有几块碎银和一些铜钱。他拿起信封,信封是用粗糙的纸张制成的,上面没有写任何字迹。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了信封。信纸已经泛黄,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他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地阅读起来。
信的内容不多,主要是客栈老板写给县令的,信中提到他们之间的一些交易,以及如何将一些“特殊客人”秘密关押起来。张三快速浏览了一遍信件,心中顿时了然。原来这间客栈的老板和当地县令有勾结,他们专门为官府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将信件和银两收好,藏在身上。这些东西或许能成为他逃出去的关键。他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朱怀天,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他必须尽快想办法逃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先生,我们… … 会没事的…”张三低声说道,目光坚定。他走到窗边,再次观察外面的情况,寻找逃生的机会。
张三轻轻推了推窗,发现窗框牢固,没有松动的迹象。他叹了口气,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工具。他的视线落在了床脚的木凳上,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他快步走到木凳旁,弯腰将木凳搬了起来,掂量了一下,觉得分量足够。他走到窗边,深吸一口气,举起木凳,用力砸向窗户。
“砰!”一声巨响,木凳砸在窗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窗户的木框出现了一道裂缝,但玻璃却完好无损。张三咬紧牙关,再次举起木凳,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砰!砰!”连续几下重击之后,窗户的玻璃终于碎裂开来,发出清脆的破碎声。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反射着昏暗的光线。窗外的新鲜空气涌入房间,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张三放下木凳,小心翼翼地清理掉窗框上残留的玻璃碎片,然后探出头去,观察外面的情况。客栈的后院一片寂静,只有几只不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