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钱有票,很快就把东西买齐了。梳妆台是在家具厂买的现成的,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贾张氏、还有院里几个没事的老娘儿们开始做被子…槐花可就没人盯着了。
槐花胆儿小啊!一开始还偷偷摸摸的,后来习惯了,胆子越来越大,天天和徐良粘在一起。
买点棉花、布料而已,徐良是真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儿,那还客气什么?
院里人多,真刀真枪的不行,过过干瘾也好啊!
阎埠贵是个老学究,最见不得这个…呲着牙念叨: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一直到7天后,徐良意犹未尽…却只能到厂里报到,拿上边防证和介绍信南下。
这是他和老杨约好的,不能言而无信。
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回来的时候带了俩人…全都身材笔挺、走路带风。
基建工程兵也是兵,俩人是随队伍转业南下的带队干部,这次就是来看货的。
徐良虽然和他们兵种不同,但是共同话题也不少。
当然了,就凭这一点,还有轧钢厂的工作证和介绍信可忽悠不了人。
万一是骗子呢?损失了国家财产算谁的?责任太大,没人担得起。
三人全是当兵的出身,办事那叫一个干脆。
到厂里见领导,看货,打电话,安排住宿,吃饭…
没几天,就有人提着现金来提货过了。
这时候刚开始转型,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这期间得有个过程。
价格双轨制了解一下。
简单的说,就是计划内的价格和计划外的价格不一样。
徐良的套路说穿了挺简单…施工单位,也就是买家,以低于市场价、但高于计划内的价格购买。
轧钢厂以计划内价格卖出,但收的是外汇。
施工单位省钱了,轧钢厂转到了外汇,徐良也顺便赚了点小钱…三赢。
当然,轧钢厂收到的外汇是要上交一部分的,但是功劳少不了。
至于外汇怎么来的?
逮到老鼠就得了,你管我怎么逮的。
老杨高兴坏了,他现在往上走肯定没系,但是提半格退休还是有可能的。
就跟焕发第二春似的,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精力,天天往上面跑。
每回还都带着徐良,徐良都快成专职司机了。
要钱、要政策、要设备、要人、要指标…领导都快烦死他了。
可是老杨年纪大、资历老,又快退休了,丫真的谁都不怕。
拦着不让他进步…
不对,是不让他为广大工人兄弟们谋福利…急眼了、他是真敢拍桌子骂娘。
用他自己的话说:“有理我怕谁?我不贪不占,还能把我抓起来啊?大不了提前退休呗,我怕个锤子。”
他不怕,领导就更不怕了,可是领导烦呐。
老杨一天天的啥也不干,就往领导办公室一待。
不吵也不闹,端茶、倒水、递烟…比秘书都勤快。
领导也知道他为了什么,也不理他…倒水就喝,给烟就抽,我就是不和你谈。
一天两天还行,可是架不住老杨有毅力啊,天天准时准点来报到,比上班都勤快。
最后,领导被烦的实在没辙了,只能让他先试试…
但是,要钱没有,自己想办法去。
这天,徐良溜溜达达走进司机室,拿出华子就散…
棒梗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你怎么又来了?”
棒梗就在这开车,不过贼烦他,因为总让他弄得下不来台,在同事面前丢人。
“这地儿你家的?我愿意来就来,你管的着吗?”徐良拿烟盒比划了一下:“抽不抽?”
徐良也看不上棒梗,但他好歹也是槐花的哥哥,礼不能废。
棒梗一把连烟盒都抢过来:“抽,孙子才不抽,这么好的烟我平时可舍不得抽。”
徐良:“我怎么每回来都能看见你在这待着?你就没点正事儿吗?”
棒梗:“在这待着就是正事儿,你管的着吗?哎,不是,你什么级别?我们单位的事是你能问的?”
徐良:“快歇了吧!看看你旁边的几位大哥,天天都有领导招呼。就你,都快闲出屁来了吧!”
旁边的人偷笑…都知道他俩的关系是准妹夫和大舅哥,也没人当回事,全在那看热闹。
棒梗急眼了,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