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徐良和刘会元再次南下。
火车晚点,他俩走进白云宾馆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还没走到服务台,就看到身穿白制服的公安押着几个人出来,里边那两个女的穿的还挺清凉。
定睛一看,这不是夏红和乔乔嘛。
徐良迎上去掏出华子递给一个白制服:“同志,麻烦问一下…”
“别跟我来这套。”
徐良:“你别误会,我就想问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把她们关哪?”
“你想干什么?”
徐良:“我去交罚款。”
“分局看守所。”
得嘞,听着意思只要到看守所交罚款就行,抓人的只管抓人,别的不管。
徐良心里有数了,对着俩人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刘会元比他还急呢,听徐良说完,借宾馆的电话就开始打。
乔乔和他从幼儿园就认识,父辈又是老战友,不可能见死不救。
徐良开房间的时间,刘会元就把事办妥了。
他的关系在四九城不算什么。可是在羊城,那位也是实权派,这点小事对人家来说连个屁都不算。
俩人打车赶到看守所的时候,一辆212吉普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见面一顿客气,这位是市局的刘海军副处长,是负责具体办事的人。
接下来就好说了,打招呼、交罚款(其实不交也行,只是徐良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在他这,只要钱能解决的都是小事。
刚办完手续,徐良就听到里面有人说:“兄弟,我和你们局座铁瓷。”
答:“什么铁瓷?钢瓷也没用,蹲下,给我老实点。”
哐当…大铁门关上了。
刘海军交涉完,大铁门再次打开,白制服带着徐良和刘会元进去认人,刘海军在外面等着。
正好看见王匡林和乔乔在那臭贫。
乔乔:“你不是腿都不好使了吗?”
王匡林:“腿不好使,我不是还有手呢嘛。”
刘会元直接喊:“乔乔,出来吧!”
徐良也冲夏红招手,俩人站起来往外走。
王匡林也站起来了:“兄弟,是我、王匡林,你可不能不管兄弟。”
徐良这时候也对上号了,刚才吹牛逼说跟局座是铁磁的就是这孙子。
“兄弟,是我许大茂。”
“还有我。”
徐良扭头一看,原来是许大茂和刘光天…
这俩孙子怎么也在这?真特么好样的。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只想捂着脸逃走。
怎么认识的全是这路货色,真特么丢人。
又是一声:“还有俺们,俺们和她俩是一起的。”
徐良一看,是特么老蒋,就是响应号召,参加星期六义务劳动的那位。
他脸更黑了,尤其是看到GA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的时候,赶紧摇头:“不认识。”
人家可不管那个,直接拿手一指蒋兴国:“你给我蹲好了,老实点。”
把人丢都带出来,又补交了罚款。这个必须让许大茂和刘光天写欠条。
王匡林那份虽然也是他交的,但是算在了刘会元头上,他和王匡林可没交情。要不是刘会元说话,他是真不想捞王匡林,这孙子就是个祸害。
什么事都凭一张嘴,属于烧成灰还能犟嘴的那种,长这么大没被人打死绝对是奇迹。
出了看守所,徐良叫的出租车还等着呢。和刘海军客气两句,约好明天请客,他俩带着夏红和乔乔就走了。
至于王匡林,许大茂和刘光天,爱咋咋地,没辙就腿儿着。
刚回宾馆大堂,一个服务员就叫住夏红,说老总找她。
徐良心说:完喽,夏红这工作算是保不住了。
这时候的白云宾馆可是羊城最好的宾馆…涉外宾馆,每年两交会都接待大量外宾。不管夏红这一出是不是真的,宾馆为了自己的名声都不能留她。
想了想,徐良说:“等一下(没有老公的事)。”
夏红脸色难看,服务员一脸懵,徐良:“夏红的朋友是不是还欠宾馆一些费用,让夏红带我去把费用结清,然后她自己去找老总可以吗?”
徐良当然不是圣母,只是剧里最后一个安全且有名有姓的姑娘、不拿下总觉得差点什么。
成与不成的……试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