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国联军的的大帐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要将人压垮。
金丝织就的帐幕在风中轻轻摇曳,却掩盖不住帐内剑拔弩张的氛围。
楚王盯着魏王和韩王,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
“你们手下的将领是一群猪吗?二十五万大军,居然被秦国十万兵力追得四散奔逃!”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刃,在魏王和韩王身上来回切割:"你们的将领,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吗?"
魏王微微垂首,眼中闪过一丝屈辱。
作为曾经的霸主,如今却要在楚王面前低头,这种耻辱比败仗更让他难以忍受。
魏王轻轻叹息,缓缓开口:"胜败乃兵家常事,楚王何必动怒。秦国白起确实难缠,但未必"
"未必什么?"楚王冷笑打断,
"未必不能战胜?魏王,你这话说得轻巧。现在白起兵锋正盛,若是让他再得手函谷关,我们五国联军的威信何在?"
韩王见状,连忙打圆场:
"楚王所言极是。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函谷关之战。
白起虽强,却也不是神仙,必定有其弱点。"
楚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火。
他踱步到帐前,望着远处连绵的军帐,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良久,他转身看向在座的各国君主:
"此战若败,我等就真的要俯首称臣了。"
赵王和燕王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站了出来。
赵王抱拳道:"楚王放心,函谷关一战,我赵国精锐必当全力以赴!"
"燕国上下,也定当竭尽全力!"燕王紧跟着表态,语气中带着决然。
楚王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缓缓点头:
"很好。"
他转向众人,声音低沉而有力:
"诸位,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不得不携手共进的时候。
若是函谷关再败,恐怕下一个,就轮到我们各自的国门了。"
魏王和韩王听到这话,不由得身体一震。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
是啊,若是让秦国得势,他们这些诸侯国的命运,还有谁说得准?
"传令下去。"楚王的声音突然提高,
"调集各国精锐,集中兵力,死守函谷关!这一次,我要让白起明白,我们五国联军,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帐外,号角声响起,军令如潮水般传遍各国大营。
而帐内的君王们都清楚,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夜色渐沉,五国联军大营外围的一处简陋帐篷内,微弱的烛光摇曳。
赵国的两位将领——年轻的李牧与老将廉颇正默默对坐,几张残破的战地图散落在粗糙的木桌上。
帐外传来远处主帐的喧嚣,更衬托出这里的冷清与落寞。
李牧看着地图,眼神中流露出难掩的疲惫与不甘。
作为赵国新晋的将才,他本该带兵冲锋陷阵,建功立业。
然而如今,却只能在这偏僻的营地中处理粮草辎重,沦为五国联军中最不起眼的角色。
"又是一批粮草清单"李牧苦笑着推开面前的竹简,抬头看向对面的廉颇,
"将军,您说我们这些'粮草官',在敌军眼中,恐怕连提都不会提起吧?"
廉颇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跳动的烛火。
昔日威震边关的上将军,如今却沦落到押送粮草的地步。
他布满沧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老夫行军打仗数十载,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沦落至此"
"若能死在战场上,也比困守此处强啊!"廉颇突然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悲愤。
李牧看着自己敬重的老将军如此失落,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他站起身,走到帐门前,远眺着主营的方向:
"将军,您可还记得当年在代郡抗击匈奴的威风?那时的赵军,何等气势!"
廉颇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又黯淡下来:
"那都是过去了。如今的我们,不过是被人遗忘的角色罢了。"
就在这时,李牧突然转身,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将军,或许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机会?"廉颇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是的!"李牧快步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