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立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前,远眺邯郸方向。
"武安君,"
王龁快步走来,"各部已经就位,伏兵已经分散埋伏在预定位置。"
白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很好。让各部保持隐蔽,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
等联军的主力完全进入包围圈后,才是我们收网的时候。"
远处的军营仍然灯火通明,那些刻意留下的帐篷和篝火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就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诱饵。
"这一次,"白起低声自语。
"我要让六国联军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兵法之道。
从踏出邯郸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落入了我的棋局之中。"
夜色渐深,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白起站在高处,静静地等待着。
"开始吧,"白起转身走向帐内,声音低沉而坚定,
"让我们看看,究竟是谁在猎捕谁。"
就在白起的秦军主力悄然撤离之际,邯郸城外的旷野上,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月光下蓄势待发。
皎洁的月色下,五国联军的数十万大军如同一条巨龙,蜿蜒在广袤的原野上。
将士们屏住呼吸,放轻脚步,朝着远处秦军营地的方向缓缓推进。
联军统帅站在高处,远眺秦军营地方向隐约可见的点点火光。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这个时机再好不过了。白起啊白起,你再狡猾,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发动总攻吧!"
月色正浓,偌大的联军在夜色掩护下,如同潮水般向秦营逼近。
四十里的路程,对于大军来说,不过是几个时辰的急行。
"传令下去,"一名统帅低声道,
"全军保持肃静,不得发出任何声响。待到抵达秦营三里之处,立即发动突袭。
这次一定要一鼓作气,彻底击溃秦军!"
然而,此时的秦军营地内,一派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景象正在上演。
在一处偏僻的营火旁,两名留守的秦军士兵正围坐在火堆边。
火光映照在他们疲惫的脸庞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年轻士兵裴山望着远处暗沉的天际,轻声问道:
"大哥,你说五国联军会不会趁着今晚来偷袭我们?"
老兵赵虎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明月,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怕是快了。你看这月色,正适合夜袭。
再过几天就入冬了,到时候别说打仗,连保暖都成问题。"
他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火,火星四溅,
"联军要是想打,最好趁早。"
裴山紧了紧身上的战袍,压低声音说:
"大哥,你说我们这些人,为什么非得打仗不可?在家耕田多好,至少不用整日担惊受怕。"
赵虎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深邃:
"这哪是我们能决定的?大王要打仗,我们就得打仗。不过"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别看我们是普通士兵,但武安君的计策,我们也略知一二。"
裴山凑近了些,好奇地问:"此话怎讲?"
赵虎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压低声音道:
"你没发现吗?营地里安静得有些不对劲。平常这个时候,应该能听到换岗的脚步声,可今晚"
裴山心头一震,这才注意到周围的异常。
正要开口,却被赵虎制止:
"嘘,别声张。记住,待会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按原定计划行事。"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极其细微的震动,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地平线下涌动。
裴山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剑柄上,而赵虎却依旧淡定地添着柴火,口中哼着家乡的小调,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夜色愈发深沉,寒风开始变得刺骨。
五国联军终于抵达了秦军大营外围,夜色中,士兵们的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脚步踏过枯草的沙沙声,以及偶尔传来的马匹低嘶。
主帅李衡站在前阵,他缓缓抽出佩剑,剑锋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
"将士们!"
"今夜,就是我们洗刷耻辱之时!秦军戏弄我们的账,今日必须讨还!"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赶来,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