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到底在干嘛啊?天天打坐,你这体内的灵气也没有半点的长进,小黑,难不成你真的是个呆子不成?”
茗血姬疑惑非常,偏过脑袋,思酌一番:“不对啊,你的那一招实在是强大,我都看不懂你到底是动用了什么手段。”
闻言,韩陌无奈苦笑:“我体内筋脉寸断,怎么可能有灵气上的长进。”
“筋脉寸断你还天天打坐修行,哦,我明白了,你是在装装样子,想要感动上天,让你的筋脉恢复,是不是?”
听着茗血姬毫无逻辑的胡言乱语,韩陌笑着起身,走出了庭院。
此时正是深夜,周遭的一切都静谧非常,唯有略显聒噪的虫鸣,始终充斥在耳中。
夜空中的明月倒悬在了这庭院中的小泉中,月华挥洒,倒别添几分风光。
韩陌感受着夜风轻抚,只觉囚禁在自己身上百年之久的枷锁牢笼,破碎,掉落,再也无法限制自己的脚步。
“师父啊师父,来日再见我,不知你是何等的神情啊。”
韩陌喃喃自语,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笑意。
曾经的自己,将玄一宗视作了自己的所有,如今自己才知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幼稚。
修行之路,唯有自身,才是所有。
这一路的颠簸,非但没有击溃韩陌,反而让韩陌宛若顽石一般,愈发的坚硬。
屋中,茗血姬蹦跳走了出来,勾过韩陌的脖子,仿若男人道:“说什么呢?”
“没什么,些许往事。”
“狗屁的往事,男人家家的,大丈夫还如此多愁善感,可别让我笑话你!”
闻言,韩陌轻笑点头:“自然。”
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而此后,韩陌重新掌握了顶天立地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