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堂堂八荒之一,整个九州也算得上是顶尖的势力,怎么可能轻易有命门存在?
而听雨箫摇了摇头:“这是玉月公子所言,但究竟如何,却需韩宗主和他亲自言说。”
“玉月公子在何处?”
“山门之外静候。”
“让他进来。”
不多时,玉月公子前来,一见韩陌,玉月公子双目微眯,从韩陌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是隐月盘的威能,他再为熟悉不过。
曾经完全不被自己放在眼中的韩陌,如今却已经成为了自己仰望也无法达到的高度,玉月公子深吸一口气拱手行礼道:“见过韩宗主。”
韩陌点了点头:“说吧,你掌握了玉城剑宗的什么命门?”
“先将那隐月盘取来,我自会告诉你。”
韩陌手掌一翻,隐月盘落在掌心。
当那完整无缺的隐月盘出现在了玉月公子的视线之中时,玉月公子双目中登时涌现出了渴望之色。
正如宫寒川所修行的寒雨运天经,玉月公子所修行的功法,也有极大的局限性,需要借助隐月盘中的月华来稳固自身力量。
而在殷城一行中,玉月公子险些丧命在了宫寒川的手中,不光隐月盘丢失,根基更是受损,如今三年的时间过去,玉月公子再无半点提升。
而如今隐月盘复原如初,若是能得其中月华相助,玉月公子定能重回巅峰。
“隐月盘就在这,如何取舍在你自己。”
玉月公子手中到底掌握了玉城剑宗的什么命门,韩陌不知,更是不能确定是否有用。
但隐月盘就在韩陌的手中,这是毋庸置疑的。
良久,玉月公子长出一口浊气。
他知晓,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和喊麦谈条件。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化名为玉月公子?”
“不愿被他人知晓你的身份?”
韩陌反问,玉月公子摇了摇头:“因为我本姓为宫,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话音落下,韩陌登时一惊。
既然姓宫,岂不是和宫寒川有所瓜葛?
但看这玉月公子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宫寒川的儿子或者姘头,韩陌倒一时不解。
“我是宫寒川兄长,宫寒江的儿子。”
玉月公子如此说到,长出一口气,悲从中来,却自顾自的诉说着。
足足半个时辰,玉月公子沉默不语,韩陌这才明白了其所言的玉城剑宗命门所在,究竟是什么。
这不光能威胁的到宫寒川,更能让整个玉城陷入动荡不安。
宫寒川和宫寒江,本也只是玉城之中的寻常百姓家孩子,二人天资俱是极佳,但因男女之分,最终玉城剑宗带走了宫寒川,悉心培养,而宫寒江则被留在了玉城中。
但宫寒江并未气馁,终日修行,离开了极北之地,前往中州历练,三百年后,宫寒川担任玉城剑宗宗主之位时,宫寒江也已经是分神期强者。
不久之后,宫寒江和宫寒川再见,曾经的兄妹虽然境界相当,但身份已经是天差地别。
宫寒江在离去之时,邂逅了玉城剑宗的一个女弟子,二人绽放情愫,那弟子为宫寒江诞下一子,便是玉月公子。
“我自打降生之后,便受尽冷眼,我父亲作为宫寒川的兄长,却被宫寒川亲手关入玉城剑宗天牢,而我母亲更是被以极刑处死。”
顿了顿,玉月公子嘴角扬起一抹自嘲讥讽的笑意:“唯独留下我还苟活于世的原因,却是因为我是玉月之体,可助长玉城剑宗气运。”
如此言说着,玉月公子解开衣衫,露出胸膛,在胸膛上,一道横跨了腰肩的剑痕上,流转着刺眼的月华。
那是独属于月亮的力量,但此时此刻,韩陌却能从玉月公子的身上感知到。
“这月华于玉城剑宗而言,却不光是可助长修行的材料,若是运使不当,更会对玉城剑宗所修功法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说着,玉月公子癫狂一笑:“你将那隐月盘交给我,我便告诉你,如何操纵这月华,让玉城剑宗分崩离析!”
韩陌看着眼前的玉月公子,知晓其所言应当并非虚假。
玉城剑宗中,一到夜间,月华便会从明月之中降下,流转于整个玉城剑宗之中。
所谓月华可与月光有着极大的区别,月光只是月光,而月华则是月中威能的精华所在。
若是对月华无有需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