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就那么大,阎解成一嚷嚷,人全都来了。
首先出来的就是阎埠贵两口子,接着便是中院一群人乌泱一片出来,没有娱乐的年代,吃瓜的人从来不少。
此时阎解成的媳妇儿于莉已经穿好了衣裳出来,那小灯晃得郝邦眼晕。
“你谁呀你?怎么随便往别人屋里闯?”
于莉刚洗完澡,脸蛋有点儿发红,兴许她脸蛋发红也不全是洗澡的原因,她瞪了郝邦一眼,埋怨刚出来的阎解成,“让你守着门,你死哪去了?”
“诶呦,吃亏了吃亏了!”
阎解成跟他爹一样,一副吃大亏的样子跳脚,“小子儿,你谁啊你?谁让你到我们院来的,谁让你进屋的?你专门来耍流氓的吧?你说,你刚才瞧见什么了?”
“来人呐,大家伙看看啊,一个小流氓,偷看人家女同志洗澡,这事儿不能算了啊。”
跟着阎解成后边开始嚷嚷的是阎埠贵。
这父子俩接力赛啊,郝邦从屋里退出来,到现在,愣是一句话没有机会说。
话没机会说一句,这就成流氓了!
“打住,都闭嘴!”
郝邦头大,站的离阎解成远点儿,好家伙那唾沫星子飞的,近一点脸就成了现实马赛克了,“我姓郝,郝大强的郝”
“我管你姓什么,耍流氓还让我闭嘴,我去喊联防队去,你给我等着”
“你你你,等会儿!”
阎解成扭头要走,被他爸给叫住了,“你说你姓什么?姓郝?”
“明白了是吧?”
郝邦搓了把脸,斜视于莉,“这是我家,我爸郝大强,我是郝大强的儿子,你跑我家来洗澡,这不叫我耍流氓,是你耍流氓,不对,是你勾搭我这个纯情的少年,我吃亏了懂吗,明儿我得长针眼了。
“你叫阎解成是吧?她是你媳妇儿对吧,赶紧的,把你媳妇儿的洗澡水搬回去喝了,看着碍眼!”
噗!
院里人呆住了,这特么是什么嘴巴,这么能说。
合着你看了人家小媳妇儿洗澡,你还吃亏了?
阎解成还没反应过来,郝邦已经进屋去了。
这个亏可不能吃!
阎解成抬腿追上去,张嘴开骂:“小兔崽子”
哗啦!
一盆带着白色的、从身体上搓下来的滋泥的洗澡水泼出来。
“咳咳”
阎解成喝了一口洗澡水,脸都呛红了,顺了气之后嚷嚷道,“我跟你没玩,你等着”
下一秒,郝邦把于莉洗澡的盆丢出来,关门了。
邻居们憋着笑,倒是没几个替阎解成出头,都是各扫门前雪的队伍。
“郝大强的儿子?”
阎埠贵似乎没看见儿子吃亏,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算计,喃喃道,“这下完了,房子没了,不对啊没听说过郝大强还有个儿子啊,他就一老婆,老婆几年都没有生孩子,老婆死了,郝大强也死了,这房子就是无主的啊,该街道收回去怎么突然冒出来俩儿子?”
他家七口人,房子就三间和对门一样的屋子,外加倒座那一间给老大阎解成结婚用了。
现在他们家就是,他们两口子睡一张大床,其他孩子睡高低铺。
郝大强没了之后,对门的房子没有主,而街道上张主任因为知道郝邦兄弟的存在,便没有把房子分出去给人住,留了一手。
结果阎埠贵便动起了小心思,想把对门的房子弄过来,这对他来说虽然有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嫂子,老嫂子,您过来喝杯茶”阎埠贵心思一动,请了一老太婆回家去做客。
这老太婆个子不高,但却很胖,两腮全是肉,看起来像是日子过得不错的样子。
但这个老太婆其实家境很差,说是全院最差的一家也不过分。
老太婆正是郝邦之前见过的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今年刚死了儿子。
“老嫂子,来来来,喝杯茶!”
阎埠贵给贾张氏倒了茶,打听道,“你儿媳妇儿跟老郝他们家走动的多,听说过老郝有儿子吗?”
“没有哇!”
“得嘞,这就够了,治不死他我,改天谢你”
贾张氏从阎家出来,走到半道儿,呸了一口道:“阎老西儿,等你谢,黄花菜都凉了他这是看上对门房子了,等淮如回来问问”
郝邦进屋,把完好的门关上,再把门下面的插销给插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