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唇枪舌剑威力还算是不错,虽然比不上我这副肉身现阶段的强度,但也并非无用,关键时刻倒是可以出奇制胜。”
至于那三缕浩然正气,孔苏倒是暂时不急着融入肉身,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实力提升似乎有些快了,得砥砺一下,夯实一番再做打算。
时间日复一日流逝。
以孔苏当前在上阴学宫的声望已经无需靠着齐阳龙身体抱恙暂为代课了。
上阴学宫给了他一个新身份,特殊讲师,专讲抡语横练方面的内容。
只要是孔苏的课,必然是坐不虚席,甚至同此前孔苏代齐阳龙授第二堂课一般,学堂外走道上、屋顶都有学子潜伏旁听。
要是别的讲师的课与孔苏的课碰巧撞了,那必然是选择孔苏了。
每每遭遇这样的情况,那些讲师只能看着堂下寥寥几人唉声叹气。
随着孔苏日复一日传授抡语以及儒家横练术,上阴学宫的诸多学子对孔苏的思想理解得更加透彻,运用得更加自如,同时对儒家横练术的修炼也愈发得心应手。
这便是使得上阴学宫的民风越发彪悍,以往四处可见的和和气气探讨学说的情况已不复见。
反而变成了,用拳头讲道理,谁的拳头硬,谁说的就是道理。
只得一提的是,上阴学宫之中的学子,其本性还是读书人,并没有谁靠着自己拳头硬去讲那些大恶的道理。
只不过是于同一句话、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罢了。
这日,上阴学宫新拜入的一拨学子来到上阴学宫前。
几人沿着青石板阶梯向上,证实学宫士子身份后,门口当值的持剑学子便将几人给放了进去。
刚进门的几位学子还未从门口两位凶神恶煞持剑师兄的彪悍中回过神来。
骤然看到学宫内的诸多学子正在切磋,一个个下手极重,犹如野兽搏杀一般。
哼哈声不绝于耳。
几位新拜入的学子近前便有这样一幕。
“师弟,你觉得孔先生出自何处?是否本就出自我上阴学宫?”
“师兄,师弟认为孔先生是大祭酒从外处找来的儒道大家,不然如何解释孔先生一出现便是代大祭酒授课,要说大祭酒不知晓实情,我是万万不信的。”
师兄眉头一蹙,“可我偏偏觉得孔先生本就是学宫之人,只不过一直潜心钻研抡语以及儒家横练术不曾出世罢了。”
师弟眉头一挑,“哦?这么说师兄的意见与我相左了?”
师兄后退半步,沉气凝神,低声喝道:“正是!”
“那便打?”
“那就打!”
两个上阴学宫士子身躯一震,一身血气荡漾,周身肌肉膨胀,撑得身上儒衫多处线头崩断,仅对视一眼,两人脚下齐齐发力,顷刻间便已缠斗在一起。
双方完全不做防守,只管使出全力进攻,你来我往之下,各有损伤。
可即便是如此,也未曾有一人开口服软,数十个回合下来,两人已是无力再战,绕是如此,两人依旧使出最后的一丝力量,轻轻拍打在对方身上。
几人视线之内,皆是如此种种,这些上阴学宫的学子好似被困在生死擂台之上,谁也不服谁。
几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甚至能感觉到喷溅的鲜血飚射在自己脸上,下意识齐齐后退,双目之中满是诧异,甚至是带上了几分惊恐。
“这是上阴学宫?读书人的圣地?”
“为何这些士子如此彪悍?”
“学宫之内无人看管?任由他们施为?”
“这恐怕不是上阴学宫,搞不好是黑风寨!”
“……”
几人面面相觑,听着那不断传来的打斗之声,愈发觉得匪夷所思。
忽的,最后面的一位退后半步,身子一转,嘴巴里大喊一声,“跑啊!”
就连身后背着的竹箱子也被他扔在了地上,几人已经认定此处并非上阴学宫,而是误入了什么幻象之处,这时候了还管什么箱子啊,保命要紧。
余下几人被这一嗓子喊得一激灵,扔下背上的箱子,一个个撩起衣衫,撒开脚丫子狂奔。
可刚到大门处,门口两位当值士子一左一右,将手中长剑交叉,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长剑并未出鞘,可几人依旧吓得不敢再往前跑了。
怎么还动上兵器了?
难道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最先逃跑的那位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