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我不再思量,开始静静的打坐眼神,等待第二轮月亮升起。
三个时辰渐渐的过去,庙门外渐渐有了些许光亮,我结束打坐,走出庙门外,有一环形的月亮已经从远山外露出,这片月亮是一轮环月,犹如一块玉环挂在天边,本地话本里叫幻月,同时因为是从天上的一边升起,从不远处的另一边落下,犹如斜着天空的一边升起落下,世俗称为斜月,话本里也叫邪月。
这月亮每月出现七天,第三天和第四天时间最长,有一个时辰,第一天和第七天最短,刚露个头就下去了。
听说江湖上有一个邪月教,一个幻月宗,就是根据这个后半夜的月亮起的名。
我来了这地方后,刚开始还对这月亮很好奇,但是时间长了就有些受不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一到后半夜就有月亮升起,照的外面一片明晃晃的,既不是白天,又不是黑夜的,让人感觉难受。
世俗社会也称这个月亮为偏月,不过这个名字我听到的次数比较少,只有上次宗门外出布道时在一些当地人的嘴里听过这么一个说法。
不过,今晚,看到这轮斜月,我心情大好,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完全可以返回去,虽然来的时候用了点时间,但是有很多时候是在寻找路线和观察地形,回去就不一样了,路线和地形熟悉,一个时辰也用不了。
我回去马上把张午和张癸叫起来,他俩睡的很深沉,我好不容易叫醒,强行拉着到了这座庙所在的山下,他俩才醒了一半。
我怕期间有什么岔子出现,继续拉着他俩走,他俩渐渐清醒,我们沿着山路卯足了劲往回走,只用了半个时辰多一点就出了禁地。
我们一路上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出了禁地后一路返回住处,住处大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我们回到房间,张亥睡的正香,我们蹑手蹑脚的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张午和张癸赖在床上怎么都起不来,好像是长久的没有睡觉了,我也假装困乏,迷迷糊糊的起了床。
自然,一整天,张午和张癸过得无精打采,我也假装提不起精神来。
到了晚饭后,我就把张亥叫到一边,迫不及待的询问张亥:
“张亥,你知道禁地里有一个会修行的隐士吗?”
张亥想了想道:“会修行的?禁地会修行的可不少。”
他随口说了几个:“像北国双隐,杏林隐士,堕仙,东方不归…”
他说的这几个,我都在山会的时候瞧见过,随即打断了他的话:“就是一个瘦高个,头发眉须都很长,感觉奇奇怪怪的一个人,经常在半夜修炼。”
张亥听了我的描述后,努力的想了一会儿。
“奥,你说的是那个人吧,住在崖边的老庙里,”张亥又想了一下:“这人好像是一个道人,老早就在此隐居。”
他说完后顿了顿道:“这人是一个疯子,老一辈的人叫他疯道人,年纪也很大了,咱们的巡山道人每次进禁地都会去看一下,看看这疯道人是不是还活着。”
接着他问到:“夜浩,你怎么知道这人的?昨晚你们果然是去禁地玩耍了?”
我也知道张亥一定是知道我们去的,要不然张午和张癸去,一定绕不开张亥,张亥可聪明着了。
我说道:“张午和张癸没有叫上你?是你不去吧?”
张亥道:“他俩去了,有你一块儿,门主和长老们不会管,我要是去了,必会有长老挑剔,我还是少一事的好。”
“喔!”,我再次问道:“还是再说说这个疯道人吧?”
他摇摇头道:“剩下的就不知道了,我也没有打听过”。
我听了有点失落。
张亥似乎看到了内心的想法,他说道:“门主一定知道,你可以去问一下,其余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我说:“好吧,多谢了。”
随即施了一礼。
张亥回了礼,然后就去忙他的事了。
疯道人。
我脑子里深深的把这人记下来。
看来,去禁地修炼一事或许有戏。
至于这人的底细,询问门主就不必了,张亥是隐晦的提到门主,实际上是示意我,可以问金顶真人。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金顶真人再次叫我去改善伙食。
这段时间的改善伙食,让我很不好意思,我实际上没有那么矫情,这种粗茶淡饭的日子对我来说也是好日子了,我在跟着师父出来修行之前,家中的生活还不如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