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去操心这三个小女武修,谁敢去触这几个小娘娘的霉头?这种种子弟子,都有人暗中保护,离的远一些反而更安全。
我贴着荆棘丛,顺着三弦弹奏的声音的方向飞去。
空旷的原野,三弦的声音就像凭空传来,我飞行了将近一个时辰,这声音不高不低,依然是一个音调。
我一边飞一边想,要不,别去打扰人家了,说不定人家是在夜下独奏,不喜人打搅。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只听见这三弦的声音变得高亢了一些,和着三弦弹奏的声音,传来一句曲声:
东风夜,忆往昔,弦拨旧话起
金护顶,玉鎏衣,天高雁飞低
羽扇纶巾,金牛玉笛
羡煞真宇,逍遥佳期
唱到这里,歌声突然停止,只留下三弦拨动的声音,不过听起来更加清晰了。
我对音律实在是一窍不通,也没听出是什么曲子,只听着很好听。
最后,我打算还是去见一见角声破的这个师爷。
毕竟,我能听到他弹三弦的声音,说明他是愿意让我听见的,那么,我去不去,就看我自己了。
想到此,我就向着三弦弹奏之声的方向飞去。
大约飞行了半个时辰,我看到,远处的一块方形巨石上面,坐着一位正在弹三弦的老者,这老者还是坐在一张木凳上,他左边一块巨石上坐着一个少年。
这个少年看着比角声破小一些,身形比较熟悉,但绝对不是角声破。等我飞到近前,发现,正是那个北武林上了武榜的白打小武修。
我心中的疑惑,一下子解开了。
我飞到他们二人不远处,就走到角声破的师爷近前,躬身施礼道:“见过前辈。”
其实,在修真界,我师父的辈分可能比这位师爷的要高,这也是我的猜测。
但是,我现在是寄居在世俗宗门,而且年纪小,自然得对老前辈施礼。
这个前辈停止了弹三弦道:“小道友不必多礼,过来坐会儿。”
我看向他指的右边的一块大石头,正好和他俩坐的石头并排,三人要是坐在一排,感觉有点好笑,就说道:“晚辈歇息了一晚上了,正好松松筋骨,就不坐了。”
前辈道:“坐一下嘛,聊一会儿,我们也要离开了。”
我道:“谨遵前辈之命。”
于是我跳到那块巨石上,向前辈拱手施礼道:“打搅前辈雅兴了。”
前辈道:“我们也是在此等待小友多时,就怕小友不来。”
我惊讶道:“前辈是在此等晚辈?”
前辈道:“本来想明日遮掩气息,入城去见小友,不期,正好见小友出城,就以弦音相引,小友果真来了。”
我道:“是不是发现那角声震的踪迹了?”
前辈道:“只知道向南而去,至于确切地方,暂未发现,不过,我们也是正为此事而来。”
我道:“前辈有何吩咐,晚辈必不推辞。”
前辈道:“不,此次是专程来感谢小友的。”
我道:“前辈不必客气,晚辈岂敢受前辈之谢。”
前辈道:“不然,当日大战,小友神通广大,独自对抗那孽徒,我等在一旁都只能观望,无人能靠近,都不敢上前帮忙,都感惭愧不已,只是,当日行动匆忙,未及答谢,后来得知我那徒孙只送了一面铜锣,老朽很觉惭愧,所以特来亲自答谢。后辈不懂礼数,小友莫要见怪。”
我惊讶的道:“晚辈岂敢在前辈面前托大,前辈言重了。”
前辈道:“不,当日那河中形成的旋涡,带着一股惊天绞吸之力,将周围空气尽数吸入,已经是凶险至极,后又凝成通天水柱,在水柱外周的空气更是带着一股滔天旋力,这两股吸力,不论哪一种吸力,只要是将我等吸入,恐怕已经是粉身碎骨了。当时我等极力大叫危险,小友不记自身危局,只身对抗,将危局解除,我等实未曾料到小友能有如此神通。所以,小友的贡献实为最大,早已超过了我等。”
我听了前辈的叙述,大为惊讶,道:“可是,当日弟子并未察觉到那些吸力,只是晚辈不习水性,所以,不能下水。难道是晚辈身上的飞行符能避免那些吸力?”
前辈道:“就算如此,也是小友师门的实力,那就是小友的实力,理当受我们的重谢。”
我道:“重谢就不必了,晚辈受之有愧,而且,事还未成。”
前辈摆摆手道:“出力多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