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北匈狄鞑子要冲上来了!”
邱国福的声音在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刺耳,他护在文渊身侧,神情凝重,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闪烁着微弱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焦虑。
文渊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一切,洞察一切。他回头望向身后那遥远的城墙,心中暗自揣测:援军何时才能到达?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让人心弦紧绷。
“国福、困顿,你二人各带三十人,拉开阵线,我们都挤在这里也不行!”文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深知,当前的形势已经到了危急关头,必须采取措施。
邱国福和困顿对视一眼,彼此心中明了。
此刻的局势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他们的神情愈发凝重,心中暗暗思忖:一旦分开,拉长战线,必然是以少打多的局面。他们若是在一起防御,即便北匈狄上来几百人,他们也无所畏惧。但若是如此,北匈狄人便会在山岭之上站稳脚跟,就如同被攻上城墙,再想赶下去可就难了。想到这里,文渊的心中暗自决定:绝对不能让北匈狄人站稳脚跟,这是他不允许的底线。
“杀!”
随着文渊的命令,战斗的号角终于吹响。
“乌拉!”北匈狄鞑子们的吼声如同雷鸣,气势如虹,冲锋的步伐充满了勇猛的气息,仿佛一股狂涛汹涌而来,席卷一切。
呼吸之间双方就已经接上了战。
文渊的团练兵在高地之上,借着地势的优势,手中的长枪如雨点般不停的朝下刺。
若论单兵作战,文渊的团练兵们在几个月前还只是些扛着锄头的普通农民,面对常年在马背上生存的北匈狄鞑子,显然是无法匹敌。
然而,此时百来人的团练兵凭借着地势的优势,竟能与数百名北匈狄鞑子打个平手。
“啊!”
就在这时,文渊身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他心中一颤。他回头一看,竟是一个团练兵脖子中箭,鲜血狂喷而出,往后栽倒。文渊心中一紧,赶紧扑过去:“小吴!小吴!”
小吴是个老实的孩子,虽然没能进入文家庄庄子内,但在文家庄庄外也是紧挨着庄子的。
在文家庄,越是靠近庄子,越是受到文渊的信任。
小吴一家就在庄门口附近,出入庄子都能碰到小吴的父母,朴实的百姓人家。
而此时,小吴的鲜血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流淌,文渊眼中瞬间被愤怒替代。
“老爷,他,他不行了!”
身边一个团练兵快速地检查了一遍小吴的伤势,利箭直接穿透了小吴的喉咙,鲜血如泉涌,几乎在几个呼吸间,小吴的生命便随着鲜血的流逝而消逝殆尽。
“啊!”
还不等文渊收拾心情,又传来一声惨叫,仿佛在撕扯他的心。文渊回头一看,是狗蛋!惨叫声接二连三,柱子、旦子、刚子,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这场生死搏斗中倒下,鲜血染红了半个山岭。
文渊的眼睛开始充血,心中的愤怒与悲痛如潮水般涌来,仿佛要将他淹没。
“啊草拟吗!”
他大吼一声,声如洪钟,情绪失控,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枪,血红着双眼直冲敌阵而去。
“老爷!保护老爷!”
一群团练兵紧随其后,拿着长枪跟了上去,随着文渊跳下山岭,冲入敌阵。
文渊心中燃起一团怒火,仿佛要将所有的敌人都化为灰烬。
横扫千军!
接横扫千军!
接着还是横扫千军!
战场不需要技巧,混战不需要辗转腾挪。
长枪的枪剑划过脖颈,刺透胸膛,北匈狄鞑子的鲜血喷溅了文渊一脸,模糊了他的双眼。
“带卵子的都跟小爷我上!”
远处的困顿咬牙切齿,声音中透着无畏的决绝,四周的团练兵们也在此刻被他的勇气所感染,纷纷高喊着,朝着敌人冲去。
困顿此时也杀红了眼,眼看文渊跳下山岭,他毫不犹豫,抡起重刀直接跳下去,顺势使出一招力劈华山,借助着跳下来的冲势,这一刀足有千斤之力。
一个牌子头统领模样的鞑子,轻蔑一笑,他胳膊全是肌肉,全是力量,根本不怕,大声嚎叫一声,挥刀朝着困顿的刀侧砍去,只要砍中,他相信困顿这一刀必然落在空出,到时候趁着困顿落地不稳,他只需随便补上一刀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