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周宴迟抬头望着大屏上跳动的航班信息,“钟小姐不必怨怼,当年齐国梁是主谋,可齐益民也不全然无辜,老鼠生不出凤凰蛋,所以大混蛋种的恶果只能让小混蛋来偿还。”
&esp;&esp;宛桾牵起嘴角:“周先生还有这样愤世嫉俗的一面?可娜塔莎在你嘴里都这样撒谎成性、品行不端,我只能解释成周先生也被蒙蔽,看不出她是个坏女人?”
&esp;&esp;“可我就爱坏女人。”
&esp;&esp;宛桾也笑了:“所以我和周先生是同路人,我也只爱过那一个小混蛋。”
&esp;&esp;“好前程总是值得挣上一挣的,危险大,可是收益也足够高。”周宴迟唇角上扬,划出一道冰冷弧线,“我其实从未想过和我所谓的父亲再有关联,然而后悔也无用,既然已经走上这条不归路,那就走到底。”
&esp;&esp;宛桾背上包站起身:“我对周先生的夺权之路并无兴趣,但我永远尊重他的意愿。
&esp;&esp;“人生不就是这样,既然十有八九都是不尽人意,那么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各吃各的苦。”
&esp;&esp;广播站播报着航班信息,钟宛桾摘下无名指的素戒递给周宴迟:“他如此义无反顾地继续守着‘周宴迟&039;这个名字,想必已经做足了成为您军火帝国版图扩张路途中一具枯骨的准备。”
&esp;&esp;周宴迟视线落到宛桾光秃秃的无名指上,终于看到那枚低调的素戒下的本来面目。
&esp;&esp;“还请周先生这枚戒指代为转交,告诉他。
&esp;&esp;“若是真到了机毁人亡的地步,上帝无法与他同在,至少还能带着白雁和小枣的过往做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