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撇嘴,被薛断魂反手敲了脑袋。
七月初五这天,从薛府到独孤府一路上,都是敲锣打鼓,薛暮穿着一身红色婚服,她不愿意乘坐新娘轿子,也不要盖头,就要骑马前往独孤府。
独孤家的女子也同意了,而且还接受自己戴盖头,在独孤府等着薛暮来到证婚现场。
成亲这件事,太过草率了,至少薛暮是这样觉得,两家礼数都做到位,聘礼和嫁妆也到了位,甚至戴不戴新娘头纱这事对方也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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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薛暮坐在马鞍上,手里牵着缰绳,无视街上凑热闹的百姓们和薛星楼或不满或看好戏或遗憾的女子们,就那样望着前方,视野里的一切随着骏马的步伐而晃动。
她不禁恍惚:这就要成亲了?要和另一个女子相伴一生了?
其实成亲这事,她不用花轿,也被人说不守老祖宗的嫁娶规矩,“女纨绔”人如其名,随心所欲,张扬得不得了——但那又如何?
送亲队伍抵达独孤府后,薛暮下了马,看见一个在门口坐在轮椅上,穿着大红色嫁衣,被红色盖头挡住面容的女子,色彩是那样的明艳灿烂。
薛暮突然有了个错觉:就好像先前看到的,穿着一身白衫的独孤缘安是那样的不真实。
独孤府中的大堂设了供案,放置香烛以及先祖牌位,薛暮没有仔细看,也没心思去看,礼生开始诵唱,二人牵着红绸,薛暮已然双膝压地。
哪想原本坐在轮椅上的女子忽然动了,在众人动容的目光中,她撑着轮椅艰难起身,落在薛暮的眼中,不免万分诧然,心尖也被这行为触动。
“一拜天地——”
薛暮握着红绸,她微微偏过脸,望着那被盖头遮挡住面容的女子。
“二拜高堂——”
薛暮直起身,握着红绸的手指轻轻颤动,她挪了下身体,而对方也将重心调整,缓缓挪了个方向,薛暮这下可以正大光明地望着红色盖头下隐隐约约的轮廓。
“妻妻对拜——”
薛暮弯下了腰,对方也弯下了腰。
此时,两个人的距离近得连一根手指头也塞不下。
当她们直起身来时,独孤缘安似是再撑不住,身子往前一倾——
薛暮什么都没想,就那样伸出手牢牢接住了她。
:()谁家夫人老卖惨?哦原来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