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四个人搜,肯定有人躲起来了,全部打骨折。”杨子江回到大厅命令队员,又问刘青玉,“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了,够了,我不想再看了。”
她脸色苍白地连连摇头,残酷程度远远超过想象了,心理已无法承受,内心的愤怒和委屈,被暴力的狂风涤荡殆尽。
一会,沉闷的踹门声,凄厉的惨叫声传到了大厅里。
蹲在地上,抱着头的二十来个年轻男女,将头埋得更低,身体明显颤抖起来。
杨子江走到窗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终于宣泄了一下,再不释放压抑的情绪极不利于自己心理,这帮人恰逢其时送上门来。
那些远程监视的人,会在我走后混在人群里打听消息,之后汇报给b。
他会意识到,我向他发出了清晰明确的警告,任何没有陷阱的地方,都有可能是我对A动手的地方。
仅仅远程跟踪,保不了他主子。
就这样施压,拖他进入高压状态,让他成为不自信,不断自我怀疑的防守方。
纷杂的脚步声传来,队员处理完毕了。
“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被你们害的人有多少了?”他踱到蹲着的人面前。
众人吓得大哭,跪地求饶。
“每个人手持身份证露脸拍照,管不住嘴,后果自负。”
几个队员立刻将人全都拍了下来。
程岩报告:“检查过了,只有一套简单的公司监控,我们已经拆了硬盘。”
杨子江点点头,打电话给周星:“电话通知张凯丰,我打上门了,他要么马上灭火,要么曝光彻查。”
坐电梯到了地库,他打开后备箱换上了西服,看刘青玉欲言又止:“人证非客观证据,没有视频,就是一帮黑恶势力认错人了。”
刘青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领导还是这样穿,我比较习惯。”
“我从没穿过黑风衣不是嘛。”杨子江笑了笑,“下午你休息,找到家人今晚去住宾馆,两名队员会住你们边上。”
他转头吩咐程岩:“她跟你们车,安排好人手。”
“好的,十分钟后我通知在大堂的队员销毁大厦监控。”
杨子江嗯了声,驾车前往海岸信托,路上联系了周蓉,要洗风衣了。
半小时后,帕萨特开进了地下车库,周蓉笑盈盈迎了上来:“是不是心情舒畅多了,没有了焦躁,愤怒,阴郁?”
“还行,都是没受过训练的流氓,一直收着力量,怕一拳打死。”
杨子江下车掀起了后备厢,拿出了星星点点全是血迹的风衣,和一副分指拳套。
周蓉领着他来到了一楼的洗手间:“放水池里好了,一会阿姨会来洗,怎么还有手套?”
“人的颅骨比指骨硬,拳头打上去会受伤,需要缓冲。”
两人上楼进了办公室,倒了杯酒,周蓉摸了摸他的短发:“一会洗个澡,上面也有些血点,太不雅了。”
杨子江嗯了声:“现在进入下一步,博时和太平洋现在是什么状态?”
“太平洋是进攻方,博时是防守方。
目前双方都成立了几支专项私募基金,在pE投资领域上展开了激烈争斗,涵盖了各热门行业。
看了大部分计划书,我判断是纯粹的财务投资。
最令我们警惕,涉及核电产业链的国企并购重组投资,由于没有标的,暂时风平浪静。”
“太平洋有违法手段吗?”杨子江问。
“目前没有,都是合法的商业竞争,所以宇诚说静观其变。”
“它为核电而来,全国就那么点有核资质的企业,本地的建工和电气它怎么会放过,我们能调动多少资金?”杨子江思考了一会问。
周蓉摇摇头:“我已经在逐步建仓了,但不过是二级市场财务获利而已,不找银行借,海外的钱又不动,那只有二十亿,砸这种大蓝筹水花都不飘,根本影响不了战略格局。”
“有时候关键少数派可以左右天平,继续建仓,来的又不是太平洋一家,合纵连横。”杨子江皱了皱眉,“我担心它在省里运作成功,什么引入战略投资者,然后直接省国资委股权划拨,那还得手了。”
“不太可能,各常委代表着各方利益,书记除非行使一票否决权,否则极难通过,而且这最终还要国务院批准。”
“它来自燕京,未必就没有影响国务院的能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