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捏了捏眉心。
“一个刚正不阿的警察,绝对是个好警察,但绝对不是一个好官员。
不懂变通不会灵活处事,那只能下去。如果换上来的是一个媚上的官僚呢?那受苦的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方百姓。
所以有时候,必要的牺牲不可避免。”
杨志新拿起杯子,润了润口。
“拿这案子来说,市委秘书长是书记的工作助手,在任何时候,他都是书记在常委会上的一票,所以书记也会适当照顾他情绪。
丁墨凯还是他的靠山,你也知道他前几天已经表态了,不同意,常委会上要投反对票。
现在徐世立躲起来不露面,挟就业倒逼市里,已经谣言四起了。
明天常务副市长要我汇报工作,肯定是这事,不排除是顾市长的示意。
现在案子还在秘密侦查阶段,徐世耀不需要回避,后天他也要我汇报工作,未必不是谢书记的授意。
这至少就四张常委票反对了,上任书记经常生病,顾市长党政一肩挑,其他常委大多是他一派。
这种时候,谢书记不可能为了一个袁舒不讲班子团结。”
杨子江有些迷惑:“爸,你的意思是让我退让?”
杨志新笑了笑,拿起杯子喝着茶,示意他听自己说完。
“这案子是别人的,我早就结案了。
可你是我儿子,所以我一直没有明确表态,是希望它能成为你的磨刀石,打磨你的政治实操能力。
让你实际体会到,在仕途上想走得远,一定要懂得牺牲。”
杨子江明白父亲的意思了,他会为自己扛住压力,争取一次出示铁证的机会。
但是扳不倒就必须放弃,否则父亲就是不讲政治,不顾全大局的人了。
“爸,我会把握好机会,时间不早了,你先上楼休息吧。”他和父亲道了晚安,轻手轻脚回到了卧室,悄悄上了床。
那件封存的案件,动,还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