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们保镖给了五万块,让我们把值班记录……都删了。”小六子低声说,又连忙摆手。
“不过大概日期我记得,去年三月份来的,之后游艇基本是偶尔周五周六出海,周日晚上回来。
五六月份停了两个月,从七月份开始变得极不规律了。
有时候每周,有时候两三周出海一次,有时候一两个月不来,一直这样到现在。”
他讪讪说完,畏惧地看着自己大哥都点头哈腰的杨子江,社会经验告诉他,这个青年绝对惹不起。
突然想起了细节:“还有奇怪的地方,今年六七月份开始,游艇周日回来马上又会开走,直到周五周六才停回来。
之后或有人乘车离开周一上午回来再离港,或会来车之后离港,周日再回来。”
杨子江消化着信息。
五六月正好是薛蔓父亲出车祸的时候,A在追求她所以没出去?七月份成功了,就恢复喜好?
两三周不出去,那时候她应该在人大上班,半个月不上班,就是每周出去的时候。
周末回港是带着薛蔓回来了,所以是两批车子分别到达行宫,或者是接上A去往巢穴,所以行宫一两个月不去。
游艇还有另一处停靠点,在巢穴附近,找到它就找到了人。
杨子江问:“见过面吧?”
“有几人远远见过,不是汽车直接开进船坞关门,就是开门汽车直接开走,警戒的保镖靠近就驱赶了。”
“都叫来。”
小六子应了一声,立刻出去了,一会领进来四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一个个和大哥说,看到的过程。”他吩咐小弟。
一个染着黄发的青年欠了下身,手在身边一指:“我们二个在其他船坞巡逻的时候,见过一个女人在栈桥上散步,身材高挑,黑色长波浪,相貌太远看不清,感觉就是冷。”
“看到了几次都是一身白衣,冬天也是,像冰一样。”另一个人说。
杨子江推测,这应该就是檀宫服务员说的冰一样女人,看向了没说话的平头青年。
“我是在大路巡逻的时候,一次门没关,看到一个西装男人搂着一个很高的女人腰,对着游艇指指点点。”平头说着,突然发现杨子江面色如铁,聪明地闭嘴了。
“说,尤其是那个男人。”
“两人背对我看不到相貌,男人可能三十多到四十岁,感觉很有风度,女人染过的头发过了肩,双方身体依偎在一起,还没多看保镖就来赶了。”
再问,没了,只是一眼的印象。
小六子又出去问了下,没有见过的人了。
“树林里的监控是谁装的?是云还是硬盘存储?”杨子江决定去船坞看看。
“我们装的,有监控室。”
杨子江走出办公室,让他带队员去删掉刚才的视频,吩咐院子里的警犬解除警戒。
众人纷纷喜形于色,没事了,被烈犬盯着的感觉实在太难受。
视频删完,他让小六子跟着队员上车当向导。
车开出了七八百米,停在一座五六层楼高的封闭船坞前。
“破门。”杨子江命令,看小六子欲言又止,“他们要算账,你老大有我微信。”
两声脆响,一阵金属摩擦的咯吱声,大铁门上的小门被撬开了。
一行人走了进去,黑暗中,隐隐约约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小六子按下了开关,灯光瞬间照亮了三百米长的空旷船坞。
进门是一百米长的水泥地,两侧是两排平房,各有六七个房间。
尽头是一排半人高的金属扶手,后面是两百米长的泊位。
随波荡漾的黄绿色海水,卷起了阵阵海洋的湿气。
小六子指了指两边的栈桥:“有一侧伸到了海里,开门游艇就直接开出去了,要开吗?”
杨子江摇摇手,看到地上有好几摊灰烬,推测是昨晚焚烧的资料。
这里肯定也放弃了,一个租的船坞而已。
吩咐训练员:“确认一下。”
两人从背包里,分别拿出了女式夏裙和男士衬衫,放到了两条警犬鼻子前。
嗅了嗅,警犬一起冲到了左边一间屋子前,使劲地叫着。
他点点头:“门全破了,找出任何能提供信息的物品。”
一个队员拿来了破门锤,一下一个锁头,全部砸了。
他走进了标记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