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弃这么好的狗子,他可不干。
他目光如炬,一眼就能瞧出白龙乃是一头极为出色的香头犬。不仅如此,他还敏锐地察觉到,这只猎狗显然未曾接受过专业且系统的驯养训练。
回想上次白龙跟随许国一同进山捕猎时,其勇猛撕咬猎物的场景令人印象深刻。
然而,那不过是白龙凭借自身与生俱来的本能罢了,绝非得益于后天精心的驯养教导。
再看看李炮自家的猎狗,兴冲冲地奔出去后不久便垂头丧气地折返归来,一无所获。
望着猎狗那副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的模样,李炮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嘴里轻声嘟囔道:
“唉……看样子今日还是得寻个合适的时机前往许家走一遭才行啊。”
“我这猎狗如今除了能锁定猎物之外,竟然连气味都难以嗅到了。”
李炮眉头紧皱,满心忧虑地自言自语着,
“这样下去可绝对不行!无论如何,一定得设法将许家的那只白狗给哄骗到手才好。”
说罢,他一边轻轻地揉搓着自家猎狗的脑袋,一边口中不停地低声呢喃嘀咕着。
其实以李炮自身的能力而言,即便不依靠所谓的香头犬来协助寻找猎物,他也完全能够应付自如。
但若是身旁能有这么一只嗅觉灵敏的香头相伴左右,那么在寻觅猎物的过程中无疑将会事半功倍,远比他独自一人慢慢地通过追踪痕迹来搜索要快捷便利得多。
“走,接着找。”
……
在那辆略显陈旧的老式客车上,许国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投向车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色。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皆是一望无际的苞米地,此刻的苞米已完全成熟,沉甸甸的穗子压弯了秸秆,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即将到来的丰收喜悦。
坐在许国身旁的姐姐许倩,由于晕车的缘故,自车子启动没多久便靠在了他的肩膀旁,沉沉睡去。
而在他们身后,姥爷韩炮同样睡得正酣,呼噜声此起彼伏。
整个车厢内,唯有许国独自清醒着,凝视着窗外那片金黄的田野。
突然,许国轻声叹息道:“也不知道白龙现在怎么样了。”
一想到白龙,他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内疚之情。
毕竟,白龙可是他养的第一条猎狗啊,但至今为止都还未曾跟随自己捕获到什么像样的猎物。
其实倒不是因为白龙能力不行,而是许国一直心存顾虑。
若是带上白龙上山,以它的本事,抓回一只傻狍子应该不在话下。
然而,关键在于事后该如何跟家里人解释这只傻狍子的来历。难道要说成是白龙自己咬死的吗?家里人肯定不会轻易相信这种说辞的。
沉思片刻之后,许国暗自下定决心:“算了,等这次回家一定要带上白龙去山上转转,顺便把之前下的那些木板夹子给收回来。只是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到底能不能有所收获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担忧。
老式客车晃晃悠悠地行驶着,车轮碾过路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没过多久,它便缓缓停在了距离团结屯三公里之外的那个小小的车站点前。
车上的乘客们大都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许国用力地摇晃着身旁的许倩和韩炮,试图将他们从睡梦中唤醒。
被晃得有些晕头转向的两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随着人流一起下了车。
刚一下车,一股清新宜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整个肺部都被这纯净而新鲜的氧气所填满。与刚才拥挤不堪、气味混杂的车厢相比,这里的空气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尤其是那些长时间坐在车里的人们,更是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起来。
许国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着那清凉舒爽的感觉顺着鼻腔一直流淌进身体里,他不禁哈哈大笑道:“哇,真是太爽啦!”
韩炮也笑着附和道:“可不是嘛,刚才在车上可把人憋坏了,空气都不怎么流通。而且你看,坐这种老式客车啥样的人都有,有人喜欢当众抠脚,那味儿别提多冲了;还有些人带了好多酸菜,酸溜溜的味道弥漫在整个车厢里,啧啧啧,真是绝了!”
许国听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一边用手扇动着面前的空气,一边说:“好了好了,姥爷咱们不说这些了。咱们离团结屯还有差不多三公里的路程呢,干脆直接走过去得了。”
韩炮点头表示赞同:“嗯,走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