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感头疼,想着干脆把那个听起来就很扯的理由告诉他们算了,但黑尾露出心疼的眼神,“去治病的时候,痛吗?”
“……不痛的。”
内心的愧疚更深,柳风呼出口气,“没有做什么手术,只是身体的自然变化而已,抱歉,吓到你们了。”
“离开这么久没有回来,有我的理由,但我没有考虑到大家,是我的错。”
“那就好。”黑尾尝过刚才的厚蛋烧,嘴里是苦的,语气却是轻快的,“你不知道阿志这几年长个有多快,就是浪费了他的好条件,天天闷在家里打游戏,跟研磨一样,木兔还说教他打排球,死活不愿意。”
“哈,真的吗?等我回家一定好好教训他。”
“这个意思是,叔叔阿姨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吗?”
柳风手撑着下巴,懒懒的,“再过几天等我亲爸过来这边,这几年的事还是他来解释比较好,我感觉自己说不清楚。”
其实是不想再说谎了,谎言越多,到后面越难解释。
她已经不知道欺骗了大家多少次。
在川西凪面前柳风是冷漠狡猾的,面对大家,她却总是拿不出相同的态度。
相对于其他神而言,柳风过于心软了。
“还不吃吗?东西要凉了。”
“这种时候话题转移得也太明显了吧?!”
“喂我,我要吃那个蛋挞。”
“你还真是——”
黑尾拿柳风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捏着蛋挞送上去,“真会使唤人。”
“哦,谢谢夸奖。”
晚上十一点,三人东拉西扯聊了很多,大部分时候是柳风在听,她更想要知道离开的这几年里大家的变化。
“你明天不上班吗?不打算睡了?”
“准备请假休息一天。”
黑尾趴桌上看柳风,视线偶尔下滑,但会立即脸红地绕开,他还是觉得太不真实了,像做梦一样。
“今天很晚了,我先回去,明天见?”
“等等!”
对上柳风疑惑的脸,黑尾突然卡壳,他发现现在的自己确实没有理由留下她,怎么说都很奇怪。
从来没有过的幼驯染之间的性别意识仿佛陡然敲响的警钟,一锤一锤砸在他的脑海。
就跟那晚犹豫在酒店门外的研磨一样。
到了现在黑尾才真正意识到,小风是个女孩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