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看着萧至,心道,朕虽知你不学无术,可这一次,千万别闹出什么笑话。
萧至微笑道,“只要将盐业专营权卖给世家与地方望族,银钱自然就有了。他们可自由售卖,可一次性买断十年二十年的专营之权。”
“什么?”刚坐下的秦雍猛然站了起来。
他有想过萧至会闹笑话,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愚蠢的笑话。
盐、铁、丁、田,国家的运转全指望这些税收。尤以盐为重税,因为人可以离开土地,不管走到哪,都得吃饭,吃饭就得吃盐,人不吃盐就会没力气就会生病。
如果大楚失去了盐税,本就入不敷出的国库将无钱可用。
盐商会将盐卖出天价,百姓会因吃不起盐而活不下去,届时,大楚将遍地旌旗,处处揭竿而起。
朝堂上传出一片哄笑,许多大臣笑的是前仰后合。
能一步步的爬到他们的位置,养气功夫都是极好的,没什么事可以让他们忍不住在朝堂上不顾形象放声大笑。
但这一次,他们忍不住,实在忍不住。
槐重揪着花白的胡须,笑的脸上堆满了褶子,他突然童心大起,想逗一逗这个愚蠢的执戟郎。
“你倒说说,将盐业卖与地方望族是怎么个卖法?”
萧至从怀中拿出拟好的章程,示意太监交给皇帝。
“陛下一看便知。”萧至道,“我说了,这是一条毒计。”
众人又是一场大笑。
的确是毒计,这一剂毒药,能让大楚国祚崩毁。
“无知小儿,你可知税乃是国之根本,一旦失去了盐税,国库将无银钱可用。”
“你跟这小儿作何解释,他若是懂这些道理,又怎会说出如此无知之言。”
“今日朝会,你倒是让老夫大开眼界。”
萧至不以为意,冷笑道,“既然是毒计,有点副作用也是正常的。我相信陛下看了我的具体谋划,一定会答应的。”
萧至说的是计,而不是策。是计就是算计人。
萧至心想,你们这群老毕登,要不要猜一猜这一计算计的是谁?
笑吧,这群人今日怎么笑,日后就会怎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