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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半遮面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店里的客人稀少,茶室内只有盛明兰一人。
“世子,盼儿姐去酒楼忙活了。”盛明兰眨着灵动的眼睛说道。
徐天点点头,心想酒楼开张在即,赵盼儿的忙碌也在情理之中。
“来,给本世子捶捶背。”他懒散地说道,一副命令的语气。
盛明兰咬了咬牙,不满地嘀咕:“我还要煮茶呢,外面还有客人。”
徐天故意挑逗她,玩味道:“到底是本世子重要,还是那些客人重要?”
盛明兰气得脸都红了,眼神中带着愤怒:“我是来帮忙的,不是当丫鬟的!”
徐天哈哈一笑,觉得逗她实在有趣。
“对了,桓温那边你们最近没去上课吗?”他随口问道。
“桓先生这两天被陛下召入宫中讲学了。”盛明兰回答。
桓老先生倒霉得很,一把年纪还要教三个蠢徒弟,简直是心累。
盛明兰气得脸都红了,咬牙道:“你是嫉妒得不到,所以才酸溜溜地说这些吧?”
徐天满脸问号:“???”
盛明兰眨了眨眼睛,语带挑衅:“少熵说你钦慕她,可她拒绝了你,所以你心怀怨恨,对不对?”
徐天彻底懵了,这话听得像天方夜谭。
他心中狂吼:我喜欢程少熵?开什么玩笑,我自己都不知道!
盛明兰得意地说道:“整个稷下学宫都知道你喜欢程家四娘子,简直是尽人皆知。”
徐天扶额无语,心中暗骂:这是哪来的绯闻?我什么时候成了被拒绝的笑柄?
“你下次把程少熵带到茶坊来,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说。”徐天皮笑肉不笑。
盛明兰轻哼一声:“她不愿意来,怕是懒得面对你的纠缠吧。”
徐天无奈叹气,心里嘀咕:分明是心虚不敢来,偏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在老槐驿里,徐天悠闲地躺在摇椅上,青鸟轻柔地替他按着脑袋。
惊鲵站在一旁,冷静汇报:“主公,最近半遮面和酒楼附近都出现了皇城司的监视人员。”
徐天听了忍不住翻白眼:“监视就监视,别总想着剁人,能不能和平一点?”
惊鲵抬眉道:“要不把他们的头砍下来,挂到皇城司门口?”
徐天摆摆手,语气轻松:“头砍了就算了,别小题大做,给他们点教训就行。”
惊鲵目光一凛:“若对方怒而出动禁军呢?”
徐天冷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不给对方一个警告,早晚他们会更嚣张。”
他笃定地说,自己的底气来源于罗网的强大势力。
罗网高手分布京城各处,即便与皇帝翻脸,也有能力全身而退。
青鸟开口道:“主公,若需要,我可以随时带人出手。”
徐天轻笑:“不用太紧张,但该做的防备不能少。”
惊鲵继续道:“天宗的白海棠已经到了京城,龙虎山的天师赵黄将在下月主持天人之争。”
徐天若有所思:“最近京城的确有些热闹得过头了。”
惊鲵点头:“罗网已经全盘戒备,以防突发事件。”
徐天皱眉沉思,感觉这场热闹似乎有针对自己的意味。
次日一早,顾千帆来到皇城司,看到大门前挂着四颗滴血的人头。
这四人正是他安排去监视半遮面的首领。
顾千帆脸色铁青,立刻赶往皇宫,路上正遇韩貂寺与萧钦言。
韩貂寺听闻后,怒不可遏:“狂妄至极!居然敢公然挑衅皇城司!”
萧钦言淡然一笑,目光玩味:“皇城司也有遇到硬茬的时候啊。”
顾千帆低声提醒:“我们没有证据表明罗网的据点在半遮面。”
韩貂寺冷笑:“既然如此,就让禁军试探一下吧,蒙挚早就看北凉世子不顺眼了。”
与此同时,徐天按照老太监的线索,来到隐太子女人曾居住的地方。
眼前却是一片荒凉的废地,早已被拆毁多年。
他无奈叹气,只能继续询问周围的居民。
一位老者回忆起十年前的火灾,提到那户院子住过一对美丽的母女。
但火灾后,她们的尸体却未曾被发现。
徐天暗自推测,这对母女很可能就是隐太子的家人,而她们或许还活着。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