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姑娘。现在已经半夜了,她睡了吧?睡在粉红色的被子里。
她又做噩梦了吗?
如果有神,有上帝,能不能让她别再做噩梦了?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折磨她?!
周焰看着警车的红蓝灯光闪烁,现在自己守护着这个街区的治安,却守护不了心爱的姑娘。
他痛恨自己的无能。
……
凌晨回到家,林栖家没有亮灯。肯定是睡了。
周焰身心俱疲,躺下不久便沉沉睡去。
他也做了一个梦。
他在一个漆黑的森林里,听到了林栖的呼救。循声望去,一个树妖正生长出粗壮的藤条紧紧地箍住姑娘,藤条上滴淌着粘稠恶臭的汁液。他在梦里无能为力,发不出声音,也挪不动脚,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树妖吞噬姑娘的整个身体。
,!
他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
他发现自己脸颊湿湿的,在梦里已经哭成了泪人。
周焰疲惫地下床,打开窗帘,外面已经大亮。他脱掉湿漉漉的衣服,套上一件干净的。他想去看一看林栖是不是已经走了。
打开门,他看见段野正从电梯里出来。
段野也看见了他,不太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嗨。”
周焰说:“你来接林栖?”
段野:“嗯,去一趟南城。”说着,段野拿出钥匙想要开602的门。
周焰叫住他:“我,能不能跟你聊一下?”
段野看了一下手表,说:“我跟林栖约好了八点出门。现在已经七点五十了。”
周焰:“五分钟就好。”
段野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他走进了周焰家,环顾四周,说:“挺干净的啊。”
周焰邀请段野坐下,说:“我就开门见山吧。林栖初中毕业那个暑假,在魏恒家门口的小公园里,你跟林栖说了什么?为什么她抱着你哭完,就变回阳光开朗的少女了?”
段野对这个问题有点吃惊,说:“讲了什么……我记不得了。”
周焰:“好吧。那么,你这次带她回南城,能不能也去那个小公园跟她说会儿话?反正你要出国,又不打算带她走。你能不能把她完完整整地留给我?”
段野轻嗤:“你留不留得住她,要看本事。”
周焰:“我对她是真心的。现在魏恒又死了,除了我,你还能把她留给谁?”
段野沉默了。良久,他说:“我知道了。”
周焰说:“谢谢你。”
段野:“若你对她不好……算了,没什么。”
然后段野就走了。
……
接下来,就是空虚的星期六和星期天。
周焰回了趟父母的家。
贺梅看到儿子回来很高兴,做了一桌子菜。周揖山拿出一瓶酒。
周焰说:“爸,你的腿刚好,不适合喝酒吧?”
周揖山笑着说:“这话要是让小林医生来讲,我倒是会听。来,咱爷俩喝一点。”
周焰说:“爸爸,你不看好我和林栖吧?我感觉出来了。”
周揖山说:“不是不看好,而是……你看,你的人生已经基本定型了,而她还是个学生,以后还要读几年书、在哪里就业……都是不确定的。你们两个充满变数。这个你要清醒地认识到。”
周焰:“只是因为她年纪小,对吗?至于她没有父母,你们俩不介意吗?”
周揖山说:“傻儿子。失去父母,她肯定已经很难过了,我们又怎么能往她伤口上撒盐呢?若你和她真的成了,我和你妈一定把她当半个女儿来看待。绝对不让她受委屈。”
周焰:“爸爸,我真的很:()他热烈,她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