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胜利睡饱起床,伸了个懒腰,然后活动双手踢踢腿。
看到挂着两个黑眼圈,精神萎靡的秦安,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
秦安目光幽幽,“没睡好。”
朱胜利憨笑,“我就说你不要睡那么早,你偏不听,这下半夜睡不着了吧!”
秦安:“……”
他睡不着是谁害的?
他就没有见过打呼噜那么大声的人!
这人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秦安看向马致远,后者黑眼圈没那么严重,精神比他好多了,这是已经习惯了吧?
面对秦安幽怨的眼神,马致远只能回以无奈一笑。
叶秋池和顾天生也起来了,看到他们精神饱满,完全没有受影响,秦安裂开了。
那么大声他们怎么睡得着?
顾天生:“我拿饭菜去热一下。”
丁城声给叶秋池准备了一下米饭炒菜和水煮蛋,本来打算晚上吃宵夜的,毕竟火车上的饭菜份量小,可惜半夜没胃口,就留到了早上。
“嫂子,我去买早饭。”
叶秋池:“丁城声准备了很多,一起吃。”
秦安:“好吧。”
柴中誉继续来凑热闹。
马致远:“……”他也不怕把人吃穷?
显然,柴中誉是不担心的,有秦安在,他们不会吃不上饭。
秦安:“柴同志,你是回家还是探亲?”他口音不像京市的,没有京市经典的尾翘音。
不过也有可能是后来搬到京市生活的。
柴中誉:“都不是,我是有事去一趟京市。修道之人都会有五弊三缺,我占孤,没有亲人。”
秦安嘴角抽抽,孤身一人,还挺潇洒。
看他不为没有亲人伤感,秦安松了口气,无意勾起别人的痛苦,罪过呀!他还是不说话了。
“嫂子,你在看什么书?”秦安早就发现叶秋池带了书,只是他不喜欢看书,就没有问。
叶秋池:“外语,你要看吗?”
秦安:“不用……”
“外语书有什么好看的,说的都是鸟语,谁听得懂啊!秦安同志,来,我们来下棋。”朱胜利拽着秦安的手,将他拉过去。
秦安立刻挣脱,“外语书挺好的啊,现在国家特别缺熟悉外语的人才,我要学习!我要上进!”
其余四人偷笑。
“啊……要不先下两盘棋再学?”
秦安义正严辞,“不!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头脑清晰,最适合看书学习,我要学习!”握拳!
朱胜利疑惑的叹气,“那好吧。”
看他没有强硬拉拽,秦安松了口气。
“嫂子,给我一本。”
叶秋池递下来四本,“随便挑。”
秦安随便挑了一本。
反正哪本对他来说都一样。
跟看天书似的。
柴中誉发呆,其余四个人看书,朱胜利无聊了,于是去看别人打牌下棋。
期间,他找到了与他志趣相投的人,两人拿着象棋去了宽敞地方下棋。
两人有相同的兴趣爱好,还都没有棋品,整个车厢都是他们吵架的声音。
到了饭点,朱胜利气呼呼的回来,跟吃了炸药一样。
“老马,你来评评理啊,哪有这样的,都说了撇脚马不能走不能走,他非要跟我犟,气死我了!”朱胜利双手叉腰。
对方听到了,又跟朱胜利吵起来。
马致远当即拉住他,“好了好了,到饭点了,先吃饭。”
下午,大家都以为朱胜利上午跟人家吵得那么厉害,不会再去下棋了。
没想到他又去了!
众人:“……”
之后两个臭棋篓子像是找到了组织,下棋的时候骂骂咧咧,下一个点又继续集合。
秦安:“他们这样,还有必要一起玩吗?”
顾天生:“或许两人都没伴,将就凑合?”
秦安难得的赞同。
过了两日,一位乘务员来找朱胜利,“同志,你是军人吧?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
朱胜利拍拍胸口,“你尽管说。”
“是这样的,我们乘警同志发现列车上有人贩子,他们有好几个人,我们列车上的乘警只有两人,担心抓捕他们的时候被他们逃脱,想找几位同志帮忙。”乘务员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