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吟只摇了摇头:“臣妾只是觉得这后宫中人心思深沉者不在少数,臣妾知道该多多留意着,以免贼人残害皇嗣妃嫔,让皇上不安。”
皇帝握紧江如吟的手:“有吟儿在朕身边,朕安心许多。”
夜更深了,
子时刚过,养心殿灯火通明,
(23:00)
来回折腾了一遭,在春禧殿的时间还没有奔波的时间久。
皇帝没了再睡的心思,随手拿起一个折子,一看竟然是年羹尧上的求情折子,当即勃然大怒。
“简直放肆!”重重落地,方方正正的奏折硬是滚了好几圈滚到了门边。
江如吟垂眸拾起放回了案几的角落。
“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皇帝高声问。
苏培盛的影子在门外晃了一下,随即传来声音,“回皇上,新的折子是申时一刻左右送来的。”
(15:30)
皇帝怒而发笑,指着那奏折,“你看看!朕午时才处置了华妃,年羹尧申时就上折子求情,难不成这成了他们年家的紫禁城不成!”
江如吟犹豫的打开了奏折,一眼就看到了一句:“......叫年家寒心......”
江如吟惊骇,立刻合上了奏折。
皇帝第一次在江如吟面前提起朝堂事务,看着暴怒的皇帝,江如吟拿不准主意,敛眉抚着皇帝的肩,力度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
“华妃姐姐相伴皇上多年,定是心里又愧疚又怕的,年将军也是牵挂妹妹,却用错了方法。为人臣者当忠于君上,年将军用错了心思,真是不应该。皇上您消消气。”
因着前世皇帝处理了年家唯独留了华妃一命,又许她继续住着翊坤宫的正殿,江如吟还是决定先说些好话。
皇帝定定的看着江如吟。
若是甄嬛,定会引经据典同议政事。
皇帝道:“你倒是好脾气。”
江如吟答:“臣妾是妃嫔也是人臣,自然不希望年将军之错伤了皇上与华妃的情分。”
皇帝笑了笑,拍了拍肩头动作不停的柔荑,“后宫不得干政,方才是朕糊涂了,还好有你。”
江如吟羞涩一笑,“实在是臣妾不懂什么。”
又过了一刻钟,江如吟按的手酸,索性拿了本书看着。
束冬送来一本小册子。
江如吟接过册子点了点头,看了眼锁春。
自上次的事后,束冬更为积极,忙前忙后主动做了不少事,江如吟还需要郭络罗氏的助力,束冬必须得用着。
锁春靠向束冬,好言劝道,“我明儿轮休,娘娘身边可离不开姑姑,姑姑快去歇着吧。”
束冬含笑应了。
江如吟细细看着名册记录,叹息了声,“莞嫔妹妹可惜了。”
皇帝抬眸,“何出此言?”
“这对兄弟分别多年,都以为没了亲眷才入宫为奴,又在宫中重逢,因着为人耿直只能一个在冷宫、一个在偏远的碎玉轩谋生,小允子就是东偏殿的粗使太监,莞嫔妹妹住了进来,小允子做了莞嫔身边儿的大太监......再后来就是余氏鬼魂一事了。”江如吟无奈的眨了眨眼,“小允子已是小诺子最后的亲人了。”
皇帝一听也有了印象,“莞嫔,唉,罢了。”
见皇帝不言,江如吟也不提了,婉声道,“莞嫔妹妹也受了惊吓,该好好安抚着。”
皇帝深以为然,“你处理六宫事,你决定吧。身边有你,朕真的放心不少。”
江如吟朝他笑了笑,细细思考了下,唤了锁春进来,“今年新贡的杭绸,色彩如霞,虽不及云锦、蜀锦也有自个儿的独特之处。”她看了眼皇帝,“臣妾记得莞嫔与皇上入宫后初见便是在倚梅园,锁春你可要好好挑几匹有梅花样式的,也好让莞嫔高兴些。”
皇帝不禁想到了那句:“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会心一笑,“也好,吟儿有心了。”
江如吟亦是笑弯了眼。
锁春领命而去。
主意已成,江如吟娉娉袅袅来到皇帝身侧,“皇上,子时过半,该歇息了。”
一夜风流无话。
次日,皇帝前往储秀宫看望楼慵儿。
漪兰馆窗明几净,日光透射,一片静好之像。
一女声轻柔舒缓,娓娓道来:
“......当年本宫与华妃也算有过一段姐妹之情,华妃为人傲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