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苏言并不太懂女人。
甚至比起曹渊那种贴心的妇女之友,他的水平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但他热爱学习!
为此特意在电脑里建立了一个「学习资料」文件夹,里面却收藏了许多女性的影像资料。
她们的身份各异,有温柔善良的小姨、勤勤恳恳的职场ol,也有为了补贴家用而经营私人按摩馆的家庭主妇,甚至还有误入邻居大叔垃圾场的少女。
五花八门,井井有条。
原本以为靠着这些学术资料,遇到任何女人她也不会露怯。
但苏言忽略了一个致命问题:少数民族的女孩子,对他来说,完全是一片未知的领域。
没错,说的就是对面坐着的这个女人。
田灵的双眸放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嘴角一次次扬起,又一次次被她用力压下,试图努力克制某种呼之欲出的情绪。
但这种眼神,绝对不是爱慕!
苏言清楚地记得,小学五年级那年,他捧着‘三好学生’奖状回家时,奶奶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欣慰、骄傲,还带着一点说不清的期待。
但现在这个眼神出现在了田灵身上,还如此灼灼地盯着他,就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要这么看我,牙缝里不会有韭菜吧......苏言暗自嘀咕,努力回忆早上吃的油条和豆浆,确定没有韭菜后,就更加懵了。
红缨在一旁抿着嘴,眸光闪烁瞪着田灵,警告却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多大了?”田灵温和问道。
这姑娘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为什么给人的感觉这么奇怪?而且,我为什么要回答她?男人的年龄可是最宝贵的秘密!
苏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有心拒绝回答,但呼吸猛然一滞,只感觉一股莫名压力扑面而来。
她眼神犀利,神态热情,气场强大得像高三班主任。
苏言感觉自己仿佛被她拉进了一个只属于她的小世界......
“刚满十八岁。”他不自觉回答。
“十八好啊,非常好。”田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继续发问:
“你和红缨是什么关系?”
红缨神色一慌,卷翘的睫毛像小扇子般扑扇个不停,抢着回答道:
“朋友啊,我们是朋友关系。”
说完,她偷偷瞄了苏言一眼,犹豫了一下,又特意强调道:“是特别要好的朋友。”
“哎呦,还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呢......”田灵微笑着瞥着木头缨。
红缨心虚地垂下眼眸,神色专注抠指甲。
田灵放过了红缨,转而咄咄逼人地追问苏言:“你们这对好朋友,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好朋友还有发展程度?终极目标也是知根知底吗?......苏言满脸迷茫地挠了挠头,完全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是来自好朋友闺蜜的友谊审问?
苏言沉吟片刻,认真道:“发乎于情,止乎于脚。”
红缨的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目光锁定在地面上的一条缝隙上,眼神异常坚定,跃跃欲试。
“啊?”
田灵脑子飞快转了一圈,有些疑惑地对视着苏言,没有听懂。
‘发乎于情’和脚有什么关系,从来没听说这种词?
田灵长了个恋爱脑,又具备磕学家的严谨态度与求知精神,「磕学」神墟瞬间展开,不足五秒就解析出了苏言话中之意。
「发乎于情,止乎于脚——就是说喜欢一个人,脚就会不自觉地往那边跑。」
田灵神色一振,简直感觉要嗑死了,心想这是什么神仙爱情,你俩赶紧拍个电视剧吧,我熬夜嗷嗷看!
她激动地攥紧拳头,赶忙问道:“那你俩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不是,苗疆如今都这么开放的吗?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都说了是好朋友,为什么会问出什么时候生孩子......苏言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问道:“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们是好朋友。”
“没错呀,就是因为是好朋友才要生孩子。”田灵疯狂点头,理直气壮道:
“只有生了孩子,才能更加巩固住你们之间的好朋友关系啊!”
苏言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露出仰望高人般的眼神,喃喃惊叹道:“你说的好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