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这个样子了,就不必起来行礼了。”
裴言朗皱了皱眉头,不悦说道。
虽然周若齐挨了一顿板子,可说到底,也是他办事不力。
“是,世子。”
周若齐便又躺回了塌上。
虽然只是十板子,可是,屁股上也还是遭受了一些罪的。
这干的事,还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人是世子逼着睡的,板子却让自己挨着。
还得是老夫人出面了,不然怕是世子夫人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自己。
想起崔芷宁,周若齐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今日,到底怎么一回事?不明明让你将清竹公子哄骗来的么,怎么最后,成了你?”
林梓萱那里还能解释,是她自己想要争宠,又恰好遇见了崔芷宁身子不舒服,这才阴差阳错走错了屋子。
可是周若齐呢?
“我一早便去清竹公子那里告知了一声的,说是要问问少爷的功课。等我再回屋子里准备香薰的时候,后面却是再也记不得发生了什么,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便是世子你们都出现在了屋子的事情了。莫不是……我自己不小心闻了那香薰,才中了招?”
周若齐努力地想要回想起先前发生了什么,可是,只要努力地回想,脑袋却疼得厉害。
又怕世子会怪罪,今日之事没有完成。
而且自己还睡了林姨娘。
若是睡了也就睡了吧,可谁让林姨娘肚子里还有了孩子呢。
若是林姨娘生下少爷,世子心里,定然也会有芥蒂的。
周若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裴言朗的面色。
见着裴言朗的面色也有些微沉,心中越发的没有底了。
便又连忙解释着:“世子,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进了那屋子,才准备弄香薰,便没了知觉。我真的告知了清竹公子的,绝对不是我对林姨娘有所图谋。”
周若齐说着说着,都快要哭了。
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睡主子的女人啊。
若非自己是管家之子,是这府上的家生奴才,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怕什么,我又未曾怪罪你,不过是一个姨娘罢了。只是,你再想想,今日事发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裴言朗见周若齐面露苦涩,一脸惧意,便皱起了眉头。
他又不曾说,要因为此事对周若齐如何。
何故如此。
况且,林梓萱又不是自己想要的女人。
他只恨,没有因为此事,彻底将林梓萱赶走。
如今,还让林梓萱好好养在了母亲跟前,怕是婉婉心中更是要不快的了。
“没有啊。进了屋子后,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说不定……就是那香薰的功效太大了,我没把握好剂量,才叫自己着了道……”
周若齐苦着脸,摇了摇头。
不过,听裴言朗并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了,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裴言朗却是皱着眉头,沉思起来了。
难道,真的是只是因为香薰的缘故?
不……
这香薰又不是没用过,当初齐家,便是用过的。
怎么可能会把握不住剂量呢。
还是说,他们想要算计崔芷宁,却又被别人给将计就计算计到了。
不然,为何一开始崔芷宁没有来,可是,事发之后,崔芷宁倒是又来得及时。
难道,崔芷宁知晓了什么?
“周若齐,如冬那丫鬟,你有没有处理了?”
裴言朗忽然想到了什么。
“没……还未曾,我将她放在了母亲的庄子上看管着,想着将她的钱财骗了,在喂了哑药卖去青楼呢。”
如今,还没有同如冬撕破脸面。
在这件事上,周若齐也不敢隐瞒裴言朗。
“没处理也好,你去旁敲侧问一下,问问如冬,知不知晓关于崔芷宁的一些事,崔芷宁是不是对我有所防备,或者……崔芷宁知道了一些什么。”
若非是有所防备,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裴言朗也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崔芷宁忽然对自己那副脸色了呢。
从前崔芷宁对自己可是有求必应。
甚至只要自己皱一下眉头,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崔芷宁便想着替自己解决麻烦了。
还从未见崔芷宁对自己这么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