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到去做这一行的?”
田馨已经挪步到了沙发上,霍霆也跟着过来了。
揭开伤痛过往是上位者的大忌。
但霍霆最终还是沉吟道,“我的母亲生了一场大病需要很多钱,十几岁我就辍学到处闯荡辗转。”
“你的父亲呢?”田馨脑子里突然想起来田在龙,在他没有出轨发廊小妹之前,他一直是她认为的好爸爸。
霍霆的眼眸沉寂,“我不认识,我的母亲在我小时候会带很多男人回家,多到我都记不住他们的脸,我实在不知道谁是我的父亲。
你问我怎么想到做这一行,其实我什么也没想,当时只想活着,只想着治病,直到有天发现自己也能发号施令,也能主宰他人生死,才反应过来,原来走到这里了。”
他的世界的生存规则比丛林里要残酷得多,个个是在阴暗处厮杀的兽,弱肉强食,稍有松懈就是万劫不复。
房间的灯光打下朦胧的光束,昏黄而寂寞。
男人的嗓音淡淡。
田馨听得认真,多少意犹未尽,男人越是向她袒露心扉,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隔阂就越浅,她高悬在心头的石头就能落地。
她是接受不了霍霆这个身份吗?
其实也不尽然,是太过未知了,怕他是真的恶贯满盈,动机不纯,从根上就是个十足十的魔头。
直到抿出他的身不由己,时事造人。
田馨不自主地就像之前一样,将头轻轻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霍霆感受得真真。
他逼近,高挺的鼻梁抵在田馨的耳边轻磨,“听故事呢?”
“哪有。”
“这些话实在肉麻。”
霍霆更加洞察人心,只要小姑娘心软一分,他就有机可乘。
田馨的身体一僵,一缕热气窜入耳根,她顷刻之间就落入了一双狼一般野性的侵略十足的眼睛。
霍霆的吻疾风骤雨般落下,充斥着澎湃的张力,是这半个月以来他的隐忍,好似七情六欲都从封锁的闸门里被冲开。
:()蚀骨情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