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的尸体倒在地上，房间里充满了死寂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连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压迫感，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房间的角落里，苏清宁站得笔直，眼神冰冷，双手紧握着血迹斑斑的短刀，刀身还在微微颤抖。
林奕站在她身边，手中还握着刚刚使用过的电击器，指尖紧张地攥着那把工具，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几秒钟的静默后，他终于开口：“我……我们真的杀了他。”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
苏清宁的眼睛微微睁大，尽管她努力保持冷静，内心却波涛汹涌。她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那股突如其来的恐惧感：“是的。你没错。”
她顿了顿，深深看向林奕。
“这是我们必须做的事。如果我们不杀他，迟早会死在他手里。”
她的话里透着一种自我安慰的成分，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完全相信她所说的这些。
林奕没有立刻回应，他低下头，眼睛凝视着李烨的尸体。
那个曾经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曙光城手下的人，现在却死在了他们的面前。
血液缓缓从尸体流出，渗入地板的缝隙。
那种惨烈的景象，让林奕的胃部翻涌，几乎要将刚才吃下去的食物吐出来。
他想起刚才的动作，电击器的使用，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按下按钮时心中的那一瞬间犹豫。
但最终还是让电流穿透了李烨的身体，给了苏清宁一个致命的机会。
而那把短刀，是苏清宁毫不犹豫地插入了李烨的心脏。
“我们……杀了人。”林奕低声重复，眼神有些迷茫，“而且是……我们亲手杀的。”
苏清宁的目光暗了下来，心里也是一阵翻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