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夏元到底是什么时候安排的,我们坐着警车,我们一路风驰电掣般地抵达了机场。
而那个开车的警察,则一脸严肃地把整个事件的详细调查结果毫无保留地向我们一一透露出来。
听到这些真相后,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让人情不自禁地感到无比愤慨!
原来八年前,这个姓吴的老板发现他承包的山头是座矿山,但是他没有上报,联系了几个有关买卖矿石的老板,选择了私自开采。
他避免人多口杂,招的都是外地人,安排统一的住宿和专车接送,又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发了极高的薪资。
就算是这样的小心翼翼,还是被当地人察觉到猫腻,开矿时的巨大响声,还有开采后往来的货车。
但是由于吴老板早就收买矿山所在的村的村长,又许诺小镇上的几个政府人员每年给他们分红,严令禁止村民靠近矿山,整整一年多一直没有事发。
直到八年前,一群贪玩的孩子在傍晚所有人都下工后,从围墙的一处钻进去,一个孩子的腿摔断了,还没等吴老板作出赔偿,那家人直接就报了警。
也就因此东窗事发,矿场也被查封,但批文还没下来,只是让矿场先停工,那时正值年底,吴老板应下的一批矿石正好差几百斤,于是才以高薪诱惑五人继续开采。
没想到在最后关头下了一场暴雨,让原本就没有安全保障的矿洞直接塌方,将五人埋在地下。
原本就是违法开采,更何况又是在被查封的情况下,而且五条人命,他不仅得背负巨额赔偿,还有人命官司,吴老板权衡利弊之下,直接就放弃了救援。
后来为了不让警方调查矿山,吴老板又用尽几乎他的整个身家去疏通打点,让矿山被废弃,就这样一直过了八年。
当警察去抓捕他的时候,他正在清点这八年来,他挣回来的钱,嘴里还感慨着“千金散尽还复来”。
直到坐上飞机,我突然有点明白了夏元的那句“人比灵可怕多了”的意思。
“阿渡,人心险恶,你要慢慢习惯。”夏元见我一直闷闷不乐,轻叹了一口气。
下飞机坐上夏元的车,我看着窗外的夕阳晚照,我心中感慨万千。
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尽管身体很疲惫,但我的思维却异常活跃。我开始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试图说服我自己,人性善恶,不能一应概之。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我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而我必须面对各种挑战和困难。但我相信,只要保持警惕和勇气,我一定能够克服一切。
走到周梅的小区门口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月牙高高的悬在天边,云遮住半弯月,让我看不清全态。
上楼后,依旧是前四后三的敲门,夏元开门后开了灯,昏黄的灯光照亮整个房子,坐在沙发上,将王浩母子的引渡令放在茶几上。
“天朗阳出,地暗阴散,我应阴阳,心灵透彻,立如我令!”随着咒语念完,指尖点在眉心,再次睁眼就看见周梅期待的看着我们的眼神。
不忍心告诉这个苦苦等待了八年的母亲,她的儿子也去世,我转头看向夏元,他神色如常,口中低声念咒,一挥手,王浩的灵也出现在原地。
看着熟悉的地方,头发已经花白的母亲,王浩对着周梅扑通跪下,声泪俱下:“妈!儿子不孝……”
“浩儿!我的儿子……”看着王浩的灵,周梅激动得说不出话,这些年,她猜测过各种各样的原因,从来没想过王浩是出了意外。
有人说,是儿子在外面挣钱了,觉得自己是个拖累,所以断了联系,也有的说,或许王浩是在海城娶媳妇安家了,所以不愿意回来,周梅也曾猜想过,是不是自己成为儿子的累赘,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形。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又讲述了这些年的艰辛与思念,过了许久,才双双向夏元跪拜:“多谢引渡大人了我心愿!”
“既是如此,便渡你母子二人入灵界。”夏元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将茶几上的两块引渡令夹起,一个手势,母子便变成一股青烟钻进各自的引渡令中。
开车到了郊外,等到至阴之时(指子时,晚上23:00—01:00),夏元拿着一支香点燃,无烟无味,此香名为引渡香,可以暂时开鬼门。
只见夏元凌空而起,凭空画一道门,里面出现一层层涟漪,又取出周梅母子的引渡令,直接扔进去。
引渡令投进去的瞬间,周梅母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