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的眼中迷茫更甚,恍惚道:“好像是,成了吧……但阴煞之气去了哪里?我也未曾见过这人宝境,莫非典籍中记载的有偏颇,没有阵眼这一说?”
王守庸见到廖元庆怀疑人生的老脸,有些不忍,犹豫一阵后,便说道:“或许这阵眼早已经被破坏了?”
却没想到廖元庆闻言摇头道:“不可能,临水县内,除了老夫还有谁有此能耐?”
“那廖大人怎么解释没有阴煞之气这件事?”
“这……”
王守庸耐心道:“那或者,妖魔根本没来得及以阴煞之气蓄养这阵眼,人宝境完全未成型。”
听到这个猜测,廖元庆才终于勉强点了点头。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你曾进来过,当时所见所闻,也是如现在一般么?”
王守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回答道:“是的,即便当时,我也没发现什么阴煞之物。”
“那便是了,或许人宝境就是如此,蓄养阴煞阵眼是一件极为困难之事,没成型也理所应当。”
话音落下,于是众人终于彻底放下了心来,尤其是王守庸,更是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能借助阴煞之气修炼之事是万万不能暴露的,且不说会引来稷山县背后之人更深的注意,光是这件事本身便足够惊世骇俗。
整个人类史上,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可借助阴煞之气开窍化气,他是独一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就算他不落到他人手中,落到妖魔手中,恐怕妖魔也得先将这秘密逼出来再把他给杀了以永绝后患。
所以,临水县的这个人宝境,究竟有没有阵眼这个东西,就让它成为永久的秘密吧。
不过……
王守庸又转念一想。
“临水县内有人宝境,稷山县岂不是也会有?”
“稷山县的阵眼,怕不是怨念阴煞几倍于此处……”
想到这件事,王守庸便有些蠢蠢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