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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无论是人是妖,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
而他们眼中的少年,则在离开皇宫,回惜春楼包厢内歇了一日过后,堂而皇之地带着满脸苍白,脚步虚浮的怜月从包厢之内走出。
戴尚书则进了包厢,在一众双目喷火的视线中,接力照顾两名丫鬟去了。
昨日一整晚,整个惜春楼的客流量不知提升了多少倍——这几乎是以往只有节日才有的繁华盛况!
过去的一个晚上,不知多少客人争相竞价天竹包厢的隔壁包厢,为的就是在怜月姑娘叫得最激烈的时候能听得更清楚。
这一晚,又有不知道多少新来的客人心碎京都,黯然神伤。
当王守庸揽着怜月的腰肢从包厢内走出的时候,无数双喷火嫉妒的视线看向了他。
竖子小儿!
王守庸转头看了嘴唇发白的怜月一眼,鼻尖微动,低声问道:“有味道吗?”
“有一点,但不多。”怜月闻了闻王守庸身上的妖魔气息,回答道。
但同时,因为一整晚叫唤,口中难免干涩,于是伸出粉嫩舌头,舔了舔苍白的嘴唇。
轰!
不知多少人暴怒哗然,眼泪哗哗流下,牙齿都要咬碎了。
这是在说什么话?!
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能说的吗?!
无耻!
无耻至极!
一想到昨晚怜月姑娘的粉嫩小嘴在干嘛,一众宾客目眦欲裂。
王守庸又问道:“还能走吗?”
怜月点点头,犹豫回答道:“能,就是……叫了一整晚,有点渴。”
王守庸眉头一皱,高声道:“水来!”
一碗水端到面前,怜月端起就喝,就像一条渴了的鱼儿。
惜春楼内,爆发出了一阵哗然之声!
一晚过去,都缺水了!
无数客人发出心碎的痛苦哀嚎。
他们只是看着怜月憔悴的面目,便觉得一阵心如刀绞。
有人扯过老鸨,双目发红道:“天竹包厢内的床褥我要了。”
“什么,竟有如此无耻之人,还有我!”
“畜生!给我才对!”
“价高者得!张姨,留给我!”
大厅之内吵闹异常。
王守庸没有理会他们,揽着怜月便腾身而起,甚至没有走楼梯,辗转腾挪之下,便飞向了惜春楼外。
阿大等人也欲跟上,却被艰难挤出人群的老鸨拦下。
“客官,戴尚书是不是还在里面……包厢还续吗?”
阿大想了想,回答道:“续,王大人晚上还回来……记戴尚书账下便是。”
说罢,便不顾众人喷火心碎的眼神,消失在了惜春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