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得了风痉丧命也不奇怪。如前几天某村朱贵的儿子吃了木薯,次日才出现中毒,可是,朱贵煮了鸡蛋花给儿子吃,当他儿子吞下鸡蛋花时就立即死亡了,后来人们就谈蛋色变了,有经验的人说,木薯中毒不能吃鸡蛋,也有人半信半疑,到底是木薯中毒死人还是吃鸡蛋花哽死的?没有一个确切说法,朱贵儿子吃鸡蛋花死亡的事传开后,有人就说:‘木薯中毒最快解毒方法就是吃鸡蛋花,吃了鸡蛋花就立即没事了,但是,如果木苗中毒太深或者中毒大久了,吃了鸡蛋花会闭风死亡的。’阿敖他毑已经听说朱贵儿子的事情了。她立刻反对道:‘不能吃鸡蛋花,会闭风的!’大直立即反问:‘你懂什么?木薯中毒还没吃过鸡蛋花吗?’但阿敖毑立即慌张起来。她道:‘不行!反正不行!不能吃鸡蛋花,那边村朱贵的儿子……’康子突然停止不言了,因为‘死’字是不吉祥的,所以她避开又说:‘反正他不能吃鸡蛋花!’大直虽然听不明白康子的意思,但他已经会意到,如果吃了鸡蛋花会有不祥之兆。接着,阿敖又吐出食物,一会儿他又昏过去了,几分钟之后恢复知觉,这时候,阿敖的脑子可能昏沉沉的,可能他的身体也轻飘飘的吧?好像有飞起的感觉吧?然而,生与死阿敖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他又安然入睡了,在昏睡中似乎听见他毑说:‘他可能吐干净了,无事了,别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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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阿敖醒来时已经是巳时了,那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巳时午时,只是后来长大了回忆当年的事罢了。他坐于床前,似乎中毒有后遗症,头脑昏昏沉沉的,似乎要使劲才把头弄稳,朝门口望去,看见他弟弟坐于门槛上,弟弟手拿着两条被火烧熟的番薯,似乎不打算撕去那个炭黑的薯皮,也似乎没有一点食欲,‘全神惯注’地坐着不言不动,同时他弟弟似乎有种无奈的等待。其实他不是行待,是贫苦家里的孩子营养不良,加上早上饥饿,导致头重脚轻的感觉,都懒得动了,不如坐着最舒服,阿敖道:‘毑去开工了?’为何这么多人,阿敖偏偏只问母亲?这可能他一贯粗心大意不讨人喜欢吧?唯有母亲是最可亲的吧?不错,大直从来是讨厌阿敖的,每当阿敖有些不听话或有些怠慢就拿起棍棒打他。康子可不是这样的,每次她都是罗嗦几句就没事了,不痛不痒的话好爽啊。
且说,阿敖的弟弟过会才回答:‘是,毑叫你肚子饿就舀粥吃。’是‘舀粥吃’,没有‘舀粥吃吧’的‘吧字’,阿敖的弟弟虽然还很小,可是他有时候还是很懂事的,要知道,他家里的东西是不能随便吃的,现在他弟弟阿水这样说可能是因为昨晚的呕吐,或者确切地说是阿敖大难不死才引起家中人的注意,特别是康子,作为母亲,她非常爱护阿敖,所以,康子肯定跟阿敖的弟弟阿水讲了中毒的情况。阿水见阿敖并未动身,以为他没有食欲,阿水道:‘你个谗食佬,吃木薯也不量肚子,差点醉死你了。’阿敖最讨厌别人说他谗食,所以,阿水的话令他勃然大怒:‘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我打死你不?’阿水立刻沉住脸,用极不服气的目光盯着阿敖。‘你看什么看?你真想我揍你吗?’呵呵…阿敖真粗鲁,他以后做了很多傻事都是因为一些不痒痛的话,或者某些人的沉脸或盯视等等就遭到他的报复,不管是谁,如果这样对他就一定要报复,在明里不行就暗里对付,总之,不泄心里的恶气阿敖是不会放过你的。但此时他毕竟还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不懂得兄弟姐妹的情份,比如有一次,人人都去拔花生了,那时候的花生是不可以吃的,但人们饿得慌,就会趁机偷吃一只两只,而在干活时看见一手一大把的花生就感觉它的香味已到喉咙了,唾液涌溢,很难受,可是,花生只能拿、能看,可是不能吃啊,颈前的抢食骨走上走下个不停,真的好难受,到底想吃的滋味有多难受不清楚,但看见某些人的表情确实很很难受。因此,就浑水摸鱼地吃上几粒小花生,吃的样子也很隐蔽,也很紧张,有时把泥末也吞下肚子了。这是我亲眼看见的。刚拔下的花生有时候会带回晒谷场里摘下来,也有时边拔边摘,弃掉的花生苗会有一些嫩小的花生仔,但它毫无食用价值,淡甘带涩,很不好吃。可是,在那个时代,无论男女老幼都视它为佳肴,或者是可以充饥的上品呢。我们一听见拔花生就去等着丢弃豆苗了,总是搜了一遍又一遍,好像寻找什么宝贝,很贵重的东西一样。
有一天,本堆成小山一样的花生苗,这么多花生苗,四边周围都可以摘,可是,阿敖的弟弟阿水偏要在他面前抢着摘,也在我面前争抢,阿敖训他几遍也视而不见,平时大家是让着他的,不论阿水如何横蛮也会让着他,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