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气和道:“自然少不得称谢瞻仰,吾等绝非无礼之人,这荒地里能讨一口饭吃,便已谢天谢地,又蒙此般盛情,除了川资,又岂敢连面也不见便走人了呢?”
那二位实则暗自正为难:真是的,就这么从容离开,又有谁会怪责?偏要多事!他俩再无话回木由,只得硬着头皮通报远去。
女修自明而必庄,隐隐有些不同,木由此行装着心事,丝毫未生察觉。这时见那两个禀告而走,她方扭头询木由:“汝缘何要逆天而行呢?他这里不愿你进,你偏要进;他不见你,你偏要见,此处本有主,你来即是客,强行反客为主,或有危兆,怎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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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由冷哼一声,连连讪笑:“这正是狗拿耗子瞎掺和,我道你这一路何等轻松?但凡能有先见,频频教俺,如今安会落此地步?现在倒晓得左支右使,大兴教化了?晚了!如今恁愿随我便随,无意跟俺,趁早远离去,我也断不稀得听尔聒噪!”
那女修自来是不屑于恼怒的,多少显得纡尊降贵,因而仍存平静面色,缓而叹息:“我何处没有护你周全,巨檑伴汝左右,比恁亲娘还爱护些,你今日终是年幼少见识,到此仍不省得轻重缓急,你道吾心中不急?只是天地间自有其理,我又岂能宠溺过度,不然,祸即到矣!”
少年闻她这般说,便忆起这一路上每遇魔障,总少不得擎空炼狱檑全力保卫,她的话到底有些道理,心里也被撼动了几分。然而,才过片刻,又觉终是骗他的也未可知,天地之间,凡大神明尤好耍人,这女修原非平常人士,谁知道她说话几分真假?
至此,他也不再同那女子争辩,只是自顾喃喃:“俺今既已到了这里,免不了随意而动。甚么而必庄,昔日从未有过,今却遇见,纵是谁设计赚吾,也认了。至于你,还是那话,一路千辛万苦我定然知晓,你若觉得我还有些帮头,便不离不弃;若非如此,又何必让自身焦头烂额呢?”
女修遂站起来,执其手言:“你这孩儿,我怎会同尔置气?既然你已经这般行动,那便就事论事吧。”
他二人在会客厅又拍话了许久,本是日中,如今已到了傍晚,犹未见两个通报的回来,木由坐立难安,因疑转怒,遂要出去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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