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这孙、敖一边,愈发大动,二者心性却不相同。龙女自入修罗界来,处处试与相结,得其信任,以谋己众大扩,势权强增。
木由虽亦望从众数广,然须精择,且不说能力手段,但问心性,必不可入乖戾嫉世之辈。故今云顶圣人所言敖氏之为,其难免忧心忡忡。
此无非是他从天界鼓傩司下之三四日,却已再坐不住,口中直呼:“湚兮这般行事,劲头太猛,所藏隐虑极多,她又偏是个不拘小节的,其后若暴大难,当作何解?”
于是将行,召伯甲云:“今吾当远走,国间有事当何处之?”
王答:“大小和鸣,除暴安良。”
那警幻真君又曰:“如能大小和鸣,自不必嫉恶如仇。今有怙恶不悛者,只因不畏我等威也。汝岂见有人在阎王眼前作恶?”
这贯元国主道:“故此,或当多发惩恶,以为正义?如今国内无不视列强为寇仇,正好争先也。”
孙木由却言:“不可,张牙舞爪者,非真本事也。今能如海纳百川,在内和调上下,已属不易,安可徒增外怒也?”
伯甲拱手:“是如此行耶?”
真君回礼:“但将学宫安定,大象更进,来日必有辉煌也。”
王颔首:“唯!”
青年遂取宝库数物,再偕大将邓珏、庄逢、索问三人,凌云而去,入渺渺修罗之界,远近扫闻,却说难度国内,正有仙子与王师大战于野。
其闻而喟叹:“罢罢罢,如今竟又开了战端,怎得了也。”
转又回见邓、庄等三俊,暗思:只因这几个最好惹祸,搁在家中尚不省心,且又能战,故许相随,不如遣去行事,以免闲间生变。
于是他谓邓珏言:“吾在学宫时,尝与高士论及修罗之土,今沙场所在,乃绝漠之地,彼有妖众,亦其皇真定在为主。今我初来,尔等当持礼往谒。”
邓氏遂依木由所指,携其计谋往漠土之心,此处飓风滚滚,狂沙窜天,隐约见那陆海内有隆起,一曰鸣沙山,山间塌洞,作月牙洞,施法入内,后献上白璧一双,玉斗一对,称女娲驾下警幻真君与结交,共御难度之兵。
这真定在大惑:“早闻警幻真君,亦非尸位之神,起于草莽,文有谋略,武有手段,怎么如今看来,是个夯货?彼来与我御敌,岂不知我等敌军,乃其妻所引乎?”
邓珏闻声却道:“尊上缘何不知?凡妖魔之属,每与天神作斗,神明必以重赂召修罗兴戮,以其性暴善争也。今我两方战至此,正好作套,赚天界利,不亦美乎?”
于是以木由之计告妖皇,其大笑:“善!”
乃妙赞孙真君云:
多少神明言我敝,
唯今警幻付真心。
宣说妙计安天下,
结好相和化万因。
彼三人在真定在处酌定计谋不题,却曰庄逢亦领了孙木由法帖一副,来至修罗沙城之下,略装模样,作呼喊道:“上神警幻真君差令在此,速速拜接!”
墙上闻说,早有报与大身束者。龙女远闻乃自家庄逢之声,心生狐疑:孙君此举何为也?
且告于宝相王:“吾国中确有此人,既是夫郎差遣,便叫入一问。”
庄逢既获准,遂奉帖,那修罗主展阅,上书曰——
龙涎宫敕封警幻真君付难度国王大身束令:
特闻贵国兵悍将勇,今在西陲,漠土之中,有妖皇真定在之属,乱作无上,逞兵为凶,暴戾之道深盛,神教之明不显,山只土地,数报罪障,申其虐民无度,伤只妄法,叛绝骇闻。今天遣兵将,巡狩翦灭,特敕尔为前锋,用勇争功,替天行道,扬大正道,转来策勋,论功册封,福荫绵长。如有延忒,视与寇同,天兵至时,一并严惩!
宝相王得此法帖,却不尽明了,只是敖氏闻说,顿明是计谋,不由会心一笑,暗思:我道郎君仅知莽力,却原来也有些韬略也。
是时,索问则持真君令,径往龙涎宫备档,那几个公人素来尸位,不问正情,凡事但叫来者自便。这索问正好将木由所付存帖置入“正伐司”内。
那孙氏于虚空之间,得知三个各自得手,满腹自信,乃在沙城之底,叫斥候回报来访。大身束闻龙女夫君至也,自把目来暼洛滨仙子,敖氏并无言语,自有深意。
宝相王迟疑片刻,即出迎青年,施礼曰:“真君忽竟降临,迎迓来迟,还请恕罪!”
木由言:“尔等修罗四国,也在八千域中,今我持风皇敕命,令尔锄奸,进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