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得天下时,分九州,下置三十六州,七十二郡,一百八十县,
九州分别是以豫州为首的,
豫、幽、雍、凉、青、益、荆、扬,九州。
传国至今,
因土地兼并,冗官冗兵,兵祸灾情连年诸多原因。
已然内外交困,天下九州更是几乎,三去其一。
自先帝时期,北虏崛起,搅得整个北地边疆已然岌岌可危,那时便一直都是拆东墙补西墙,三边狼烟四起,烽火连年。
先帝死后,
自当今帝君登基以来,北虏景国,更是攻城掠地,屠城害民。
每陷一州一城,便大肆抢夺财物,屠戮百姓,大家谈起北虏来,无不色变。
偏偏嵩国历来重文轻武,加之承平日久,国中大部分人,文恬武嬉,兵骄将怠
短短几年时间,整个北方三州,几乎丧失殆尽,
更不幸的是,之前嵩国对北虏的战事,嵩国是屡战屡败,整个国家上下都被打怕了,
以至于帝君都失了心气,对北虏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
下面臣子又能说什么?
岂不闻天地君亲师,又曰,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做臣子的本就是按帝君旨意办事。
古往今来,有几个违逆帝王的臣子有善终的结局?
这天下,终究是一家一姓的天下…………
只是,之前几次的赔款,已经是国库空虚,
百姓赋税,是一加再加,如今民生疲敝。
此时左相贾会之,轻言询问:“各地受灾,粮食歉收,兵疲将寡,的确不假。
然而,景国虽名义上说和谈,可是据边疆驿马快报,北虏已在厉兵秣马,只待谈判破裂,便要挥师南下向我国开战,敢问右相,何以言战?”
“而初秋之时,赖陛下天威,幽州方面刚止住北虏攻势,若不趁此战之余威,谈和,了结此间事宜,割几个州郡,给他们又如何?
莫非真要惹恼那蛮子,惹得他们攻下整个幽州才肯善罢甘休?”
“何况,老夫本意,并不是弃百姓于不顾,待到日后,兵强马壮之时,再打回去便是,现在又何必在意,一城一地之得失?”
“是啊,是啊”。
“还是左相言之有理。”
“岳大人所言确实有欠妥当,”。
“岳大人莫不是要因小失大”。
主和派纷纷附和。
岳文谦怒斥道:“那就真的不打了吗?把国土,钱财百姓,通通割让出去!!
干脆满朝文武也各自请辞,回家种地去吧?
“而且本朝不是没有可战之兵,
渝州的白杆军,陕州的安西军,还有扬州的齐威军,
便是刚刚凭借幽州一己之力,扛住北虏的的幽州军更是有一战之力!!!
你们害怕北虏,我岳某不怕,便是我岳某人,一介书生,亦可提刀上阵杀敌,不避白刃加身!!!
引得一众主和派,兴致缺缺,蹙眉不止。
右相岳文谦慷慨激昂的斥责一众求和派,丝毫没有注意到殿上之人,面色愈发阴沉难看。
左相贾会之,淡淡笑道:“右相何必如此姿态?所谓廷议,大家商议朝政,本来就各抒己见。
你我皆是为陛下,为国为民分忧解难,是非公论自有陛下裁定,右相何必言语如此激烈?这朝廷不是一言堂。
“何况,我言不能战,并未说不能守?”
“只要将答应了北虏的金银财货土地,一并交割于他们,
再闭城坚守不战,严加防范待到冬日,缺衣少食,北虏自然退兵”。
随后左相,又道: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厅上之人正欲开口。
右相出列:“陛下万万不可,天下九州,一城一池。皆是太祖及历代先皇,呕心沥血,栉风沐雨得来的”。
“之前兵败,丧城弃土以是家国不幸,现在如果还未开战便要再赔上金银土地,岂不更是纵容北虏?”
如若今日割让土地,得以暂时保全,明日又要土地城池,又该如何?
是否再割让城池土地?
如果要割让城池,那好,
今日割让五城,明日割让十城,然后能得一安寝否?
北虏狼子野心,断不会就此止步,到哪时又该如何?
如今三边之地已尽在北虏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