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奸臣。
而真正的奸臣,应该是大奸似忠,明明全心全意谋取私利,但是在外人看来,反而是一心为朝廷国家着想。
这才是一个优秀的奸臣。
帝君见此间事了,心情似乎变得大好。
提议,今日由他主持宴会,自古以来,“武死战,文死谏。”如今自己武有李如璋这颗武将新星。
文有顾延武这种微末官员,也敢直面上谏的忠臣。
如此,何愁帝国不能兴盛?
朝会进行到现在,已经将近正午时分,
于是,帝君便将宴会定在午间,意在体恤百官辛苦,下朝稍做休整,便可以直接参加宴饮。
右相下朝,原本想找左相商议,拟定南下扬州的巡查官员名单。
但是,却被左相拒了,声称自己年迈体衰,实难支撑,需要稍作歇息,才能继续议事。
右相一听,便不再强求。
被底下众人簇拥着回到官厅,
刚一坐下,便被底下官员七嘴八舌询问,为何左相要同意彻查扬州水患贪墨之事。
岂不是逼着底下人送死?
左相面对众人询问,左相陷入沉思,手捧茶盏,如同老僧入定,茶盏热气蒸腾,映衬着左相,居然还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意。
一众官员见状,也不敢催促打扰,只能在一旁焦急等待。
半晌,左相才放下茶盏道
“稍后,尔等与其中有瓜葛者,赶紧修书扬州方面,让那边提早准备。
此次前去扬州巡视,其中必有右相那边的人,”
然后,看着一众惊魂未定的下属,淡淡道
“尔等是否觉得老夫是在将你们往绝路上逼?
又或是准备不管尔等,任其自生自灭?”
底下官员,纷纷表示不敢,只不过,实在不解其中道理,求左相解惑。
面对众人迟疑,左相反问道
“尔等莫非不懂未雨绸缪的道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左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眼见众人不懂,左相只得不厌其烦道
“若是没人将事情捅到帝君面前,那此事便是小事,无非几个灾民受灾。”
“但是,如今既然有人当堂告状,事情又变得不一样了,莫非你们还以为能咬死不认?”
“一旦事发,帝君追究起来,牵扯诸位与老夫,又岂能置身事外。”
“所以说有时候,以退为进,反而比针锋相对要好,
老夫之所以大力支持彻查此案,难道你们以为是老夫真心想要如此?”
“对上,不如先应付帝君,使帝君不再起疑,牵扯太多。”
“然后,再从巡查的人选上做一些手段,尽量提举一些我们自己的人,这样对此次去扬州查访,既是一种方便,也是将事情最大限度放在可控范围之内。”
“若是下面地方官府做的实在过了,正好可以借着巡视名义,将这些人,提点敲打一番,再将某些事按在州郡里解决,不至于再像今日这般,捅到帝君面前。”
“我等为人臣属,替君分忧,乃是本分,今日之事,成何体统。”
“难道今日的当堂告状,诸位觉得脸上有光?”
左相说到此处,再度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道
“再者,若是此事最后真到了最坏的地步,真需要有人担责的时候,届时,推出几人将事情揽下来,帝君再想起今日我等的态度,也不会怀疑诸位有包庇之嫌。
“如此这般,未雨绸缪,岂不是要比今日在朝堂上,强行开脱要来的好?”
众人听左相这样一说,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夸赞,果然还是左相考虑事情周到。
左相不以为意,只让底下人,好生研究此次巡视人选,以便他与右相商议。
午间,宴会如常。
让李如璋感叹的是,果然帝王之家,奢靡无度。
玉石铺地,金作顶,雕梁画栋琉璃门扇,
丝竹声乐,婉转动人,
正所谓,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舞姬更是姿色绝艳,长袖善舞,身躯妙曼。
帝君兴致很好,一开宴,便连举三杯。
这让一些平时不善应酬的官员,苦不堪言。
“诸君为国操劳,寡人甚感欣慰。”
立马有大臣站出来道
“全靠陛下英明神武,